商如舟俯身,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来,就往咖啡厅外面走。
没走几步,身後就传来陆映榕有些颤抖的声线:“商如舟,我是你的母亲。”
商如舟的步子顿住,侧头看她,语气冷漠丶平静:“比起这个,你更像是商祁承地母亲。”
“我以後不会再回老宅了,你和商应年的事情我也不会再插手,你好自为之。”
商如舟说完之後,抱着沈溪盈走出了咖啡厅。
陆映榕看着商如舟的背影,整个人都小心地一颤,然後跌在了椅子上。
过了会,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她垂着睫,眼眶通红,拿过手机,手指都在颤抖。
手机上的电话备注是应年。
她抿着唇,接通电话。
手机里传来商应年的声音:“映榕……”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映榕的声音打断。
“商应年……”
陆映榕的声音带着哭腔,连脊背都弯下,肩膀无力地往下塌。
“怎麽办啊,商如舟现在不认我这个母亲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瞬,才继续问:“这是怎麽回事?”
商如舟一直以来对陆映榕都是尊敬的,对陆映榕也是包容的,甚至很多时候,商如舟对陆映榕做的很多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都不会在意陆映榕做的事情。
因为从心底,商如舟是在意陆映榕的。
可是为什麽商如舟会忽然不认她这个母亲。
商应年忍不住继续问:“你们今天干什麽了?”
陆映榕伸手抹干眼泪,语气克制住地平静:“今天我去见了沈溪盈,我想着先从沈溪盈那边下手,如果这个项目终止,好处我肯定少不了她的。”
说着,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可是我没想到,她完全不上道。她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
陆映榕停顿一瞬,侧头看了看窗外,将眼泪逼回去,才继续说:“然後商如舟来了,最後就变成了这样。”
商应年沉思了好一会,迟疑地问:“也就是说,商如舟是因为那个沈溪盈才这样的?”
“嗯。”陆映榕点点头,“应该是的。”
商应年很轻地嗤笑了一声。
好一个沈溪盈。
“那这麽一看,沈溪盈在他心里的份量还很重。”
商应年慢悠悠地开口。
商祁承当时也不过想从沈溪盈那边下手,没想到被商如舟送进去了。
现在还没出来。
商应年更是没想到,商如舟能因为沈溪盈做到这个地步。
毕竟,陆映榕可是他的母亲。
无论陆映榕怎麽对他,他都会护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