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注视了她一秒後,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像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妥协道:“好,不看了。”
说着,便将鼻梁上的眼镜取下,合着书一起放到床边。
一个眼神,一句话,便足以让黎婳心悦。
她喜欢这样聪慧又儒雅的男人。
但理智并没让她没有昏了头,她仰头凑近,做出亲昵的举动,柔声试探道:“老公,你手里那家公司经营如何?会不会哪天被关了?”
刚刚温存在江予白的眼里的笑意渐淡,“怎麽突然问这个?”
她一向不问他工作上的事,就像他不会向她打探黎家的事一样,这是二人婚後以来的默契,黎婳突然越矩,自然让对方生疑。
黎婳笑着窝进他怀里,“你记得前几天我和你说过一家时尚公司想签我麽?自己做品牌的话,可能没那麽快赚到钱,所以我在考虑要不要答应他们。”
她对自己的眼神管理并没有什麽信心,最保险的办法,自然是不要让他看到。
对方胸膛微微震动,发出低沉的声音,“原来是在烦恼这个。”
黎婳:“嗯?”
江予白:“我从进家门就发现你不对劲。”
黎婳心虚,“有吗?”
江予白:“你只亲了我一下。”
黎婳不解地擡头,满眼的疑惑不似作僞。
江予白贴近她耳朵,笑声沉沉地调侃,“昨天不是还说鞋柜太硬,每次坐都不舒服?”
黎婳羞得满面通红。
江予白还不知进退,声音暗哑暧昧,“婳婳,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是解释,还是挑逗?
黎婳捏了他胳膊一下,嗔道:“别说了。”
江予白也不躲,还附耳低声诱她,“你想包-养我了,还不让说?”
这男人床下斯斯文文的,床上尽说些不三不四的话让黎婳脸红耳赤。
见她脸红,他就笑了,笑得那尖尖的喉结跟着上下滚动,分外性感撩人。
黎婳撕开脸上的面膜一丢,恼羞成怒地朝他的喉结啃了一口。
江予白避之不及,被啃得又是一笑。
他擡手撩起她垂散在肩上的青丝把玩,他偏过脑袋,在展露出的雪白脖颈咬了口。
黎婳痒得脖子一缩,笑着嗔道:“你旧shígG独伽属狗啊?”
江予白笑眼亮亮的,“以牙还牙不是?”
黎婳笑他才回国没几年就越发像个资本家了,竟还在床上与她锱铢必较,一点便宜也不让占。
一来二去间,两人又亲在了一起,黎婳情不自禁地双手缠上对方的脖子。
对方却兴意阑珊地退开,“今天很累。”
真是欲擒故纵的高手,将她玩得游刃有馀,黎婳眉头轻蹙,朝他胸口一推,便将人放倒。
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俯视着她的男人,指尖勾缠着他睡衣上的系带,故意冷着脸质问道:“出差了这麽多天,有没想我?”
江予白凝着他身上的女人。
她身材高挑,身型偏瘦,轻薄的睡裙勾勒出妖娆的曲线,乌黑光泽的长发披散下来,更衬得那瓷白细腻的皮肤如同精细打磨过的羊脂玉。
江予白的手不由自主地扶上她的小细腰,眼不眨地盯着她,“怎麽没有?”
他的表情还是那样的冷静,然而黎婳却捕捉到她刚刚撩头发时,他眼里一瞬暗光浮动。
她唇角勾起浅笑,慢慢俯下身去。
江予白的呼吸声逐渐紊乱,握在她身上的手越发不知轻重。
他蓦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把她胡闹的双手反扣在头顶。
灼热的气息犹如烈火在黎婳的肌肤上蔓延,耳边萦绕着他粗重低沉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