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冲他
大,首先是得克服心里那一关,这种触感哪怕是戴着手套都让他心里发毛,,尽量别过眼神。
他一直是懵的,直到小叶抱来两个黄铜盆,点了一张符纸丢进去,然後用红绳把邪婴彻底封死在里面。
“我包里所有蜡烛拿出来以我为圆心绕圈摆,第一圈九个每圈加三个以此类推。”她盘腿坐在盆上,说完这段话就闭上了眼,嘴里念念有词,全是他们听不懂的语言,两人一刻不敢怠慢,迅速按她说的来。
全部做完後,钟心柔一步步後退,眼前这一幕是她从没见过的景象,本来普通的少女浑身散发着白光,眉目淡然,甚至让她怀疑是否有神明上身,红蜡烛竟闪烁出了金色光芒,没有一根火烛摇曳,纵横交错的光波悬停在她上方,像一个保护罩。
“喂……我没看错吧,这什麽情况……”韩洋不可置信地喃喃到。
钟心柔没有搭理他,紧盯着她座下的铜盆,因为那东西都挣扎比刚刚要强烈得多,她不由得为小叶捏一把汗。
邪婴的动作慢慢变小,她才意识到,原来一直以来听到的烧水壶开的声音并不是机器发出的,而是它。
不知过了多久,小叶一直端坐,他们就一直没动,直到她睁开眼。
“把我的包拿过来。”
小叶是一个只要看到她就会把眼神全聚在她身上的人,所以钟心柔根本没发现原来她还背着一只包。
那是一个用旧了的健身包,看着普普通通,只看外观,没人能想象到里面竟然放着一团邪物。
小叶郑重地对她说:“我会亲自把它送回观里,请师父做下一步决断,不管是什麽结果都会告诉你。”
“嗯。”久违地发出声音,钟心柔只是点了点头,就觉得身体虚浮得很。好在小叶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背。
“手术再小也是手术,你可以暂时去隔壁房间休息一下。”韩洋推开门,看着还算干净舒适。
她张望了一下客厅,奇怪地问:“张思俭人呢?”
他们两个刚刚比她更忙,当然没有人知道他是什麽时候消失的。
忽然间,她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给。”韩洋递过来一只粉色保温杯,她接到,打开发现是红糖水。她意外:“这是你的关怀服务?”
他反而莫名其妙:“这不是张思俭带过来的?”
越想越觉得不对——他怎麽会突然离开呢,没理由啊。
躺到床上,她打算给张思俭发个消息问一句,但却显示发送失败,然後,一个红色感叹号弹出,在她视网膜上留下一个深刻的痕迹。
被拉黑了?
钟心柔眉头紧锁,这下没法欺骗自己什麽事也没发生了。
她问韩洋:“这里有监控吗?”
“只有楼下有,是一楼的房东装的。”看出她的焦急,他仍不紧不慢地说:“不过你别抱太大希望,那老大爷脾气爆,不一定能给你看。”
“现在这关头,不能也得能。”
“哎!你好歹休息一会儿再去啊!”看她风一样急匆匆掠过,韩洋叫到。“你还愣着干什麽?”钟心柔完全没有刚结束一台手术的倦怠感,回头中气十足地冲他问到。
时间快到中午,韩洋敲响一楼大门时,里面电视里新闻播报声清晰可见。
“王叔,是我,五楼的。”他又敲了两下。许久,防盗门上才开了一个小窗,韩洋像是习惯了一样迅速躲开,才没毁容。
“嘿嘿,王叔,”他痞里痞气地笑着:“我们想看一眼楼道口监控。”
王叔长得就是一个固执的小老头,老花镜挂在鼻梁上,自上而下打量着他:“你说看就看?给钱!”
小窗被忽地闭上,一阵凉风袭击了外面三人。“这都什麽人啊一天天的。”
“你看,我就说。”韩洋一脸无语地转身:“不要白费口舌了,你就算给他钱他也会想别的法来折磨你。况且你怎麽知道张思俭不是纯粹把你扔在这儿自己跑了呢?”
“哐哐哐!”钟心柔两手并用砸在门上,巨大的声音盖过了他的话。
“你要多少钱?”
王叔随口报价:“一千!”
“好。”钟心柔答应得很干脆,面前那扇小窗猛地再次打开,王叔的脸探出,表情被挤得有点变形。他狐疑地左右瞧着她,大概是见应下得如此轻易,後悔自己说少了。
“一丶一万!”
看到他这副财迷样儿,韩洋在後面嗤笑着摇头。就算再加两个零,对张家人来说也什麽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