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叶摆弄了一下手里的一段红线:“那只蛇妖的确是我让它去的,你消失後我就知道大事不妙,只有动物能在两个空间里自由穿行,所以我威胁了它。”她笑了一声:“不愧是畜牲,就是蠢笨,只要拿住了七寸,让做什麽做什麽。”
她说着,两人已经走上了楼梯。
韩洋守在门口,在她们上来时搭了把手。
“你这是在下面打自由搏击了?”看着钟心柔虚弱的样子,他调侃到。
在回答他的问题之前,她先注意了脚边的一团火焰:“蜡烛一直没灭?”
韩洋:“对啊,质量杠杠的。”
“我说怎麽一直找不到人呢,”小叶把罗盘塞到包里:“原来是用了这种损招。”
钟心柔脑袋晕晕乎乎,看小叶准备离开,赶紧拽住她:“万一真的是幻觉怎麽办?”在她惊讶的目光下,她说:“虽然我确实亲眼看着她死了,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如果她还没死,我看到的都是假的,怎麽办?”
小叶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又把罗盘从包里拿出放到她面前,而不管她往哪个方向转,指针都没有任何动静。
“它不会骗人。”
随後,她就重新拨了一圈指针,对钟心柔说:“走吧,去找张思俭。”
小叶步子很快,在大门口对她转身说:“况且我师姐也说已经解决了,她天赋很高,有阴阳眼,比我厉害很多,我信她。”
不信又能怎麽着呢?
默默转头,钟心柔将地下室的破门一把关上。
小叶坐在副驾指路,钟心柔一个人坐在後排,颠簸的车身让她本就疼痛的身体雪上加霜。
不过她也没闲着,留心着窗外的街景,判断这到底是什麽地方。
拐进这个小区时,一切都没什麽特别的,这里房子虽然有一定年份了,但环境还算清幽,现在这工夫有不少居民在楼下遛弯。
张思俭为什麽会在这儿?
钟心柔皱起眉头,心中逐渐浮现出一个想法。
记得张思凡说过,小时候他们住在别的地方。
“到了。”
“你确定是这里?”韩洋也疑惑,但小叶非常肯定:“是,就在顶楼。”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楼层最高也只有七楼,听上去的确像是张建义和李晟宁会选的楼层。
下车前,小叶提议:“你受了伤,不如就在这里等我们,始作俑者已经没了,估计不会太难办。”
犹豫一秒,钟心柔没有听她的。
“不,我得去。”
往常她是很惜命的,可这关系到她能不能安心地离开,所以必须亲自去看看。
站在狭小的电梯里,钟心柔想象不到李晟宁以前竟然也是这样回家的。
电梯一打开,小叶连门都没敲,直接掏出一根铁丝,在门洞里摆弄了两下门就自动打开了。
“你是——是你?”比钟心柔看到李晟宁在这里还意外的是李晟宁看见她的表情。
这间房子的布局似乎还保持着原样,一进来除了一股霉味以外没有任何奇怪之处。
见到她,张思俭从沙发上站起来:“你怎麽来了?”
发现他没事,除了一丝庆幸外,钟心柔不免怨愤——怎麽就她一个人要遭受皮肉之苦啊?!
她快速收回目光,对李晟宁说:“张思凡已经死了,婆婆也死了。”
“啪!”
她根本没反应过来,一个巴掌就印在了脸上。
火辣辣的感觉像无数根针扎了上去,钟心柔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大姐!我和你有仇吗?”
她只不过是把事实说出来了而已,却引起了李晟宁的崩溃。
“你说谎!她怎麽可能会被杀死?她可是神,神会被杀死,你自己听听可不可笑。”
指尖碰了碰脸颊,钟心柔不自觉抽动了一下肌肉,想笑又呲牙咧嘴:“哦,原来你们是被骗了,她哪是什麽神,她就是一个修炼不成功的怪物而已。”
“你!”眼看李晟宁又擡起了手,小叶先一步攥住她的手腕。
李晟宁挣扎了两下,无果,大声喊叫到:“你放开我!”然而小叶怎麽可能会听她的,她死死捏着,另一只手掏出刀,眨了下眼的功夫,李晟宁的手腕就被挑开一个口子。
她叫得撕心裂肺,这时张建义才有了一点反应,喊了一声:“放开她!”後就没了下文。
好在小叶动作很快,一下就挤出一个东西,李晟宁的惨叫中,一块白肉在地板上跳来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