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总要说话的。
因为即便是眼睛望着眼镜,心贴着心,人始终还是独立的人,心灵感应代替不了语言的桥梁,一如行动无法被初心遮掩。
顾贝曼想,那我就说一次又怎麽样呢?
尹宓看见顾贝曼眨了一下眼睛。贴得太近的效果就是这一个平常都被忽略的小小动作,此刻放大在她眼前,她甚至能看见顾贝曼的睫毛是如何从上到下扫过去,又如何从下到上回位。
她们靠得太近,以至于尹宓觉得姐姐不是眨了个眼睛,而是用眼睫毛在自己心上刷了一遍,不然为什麽她开始感觉有点酸酸的,有点心里被捏了一下的感觉呢。
在她落下泪来的前一秒,顾贝曼往後退了一步。
她将落在桌面上的花环举起来朝尹宓示意,“低头。”
尹宓从来听话,即便在此刻也是先低脑袋後问问题,“这是干什麽?”
顾贝曼抓起了她的手,并且对她的手有了很浓厚的兴趣似的,盯着就没挪开视线了。
她说:“我不喜欢单膝下跪这个行为。我始终认为求婚是一种询问许可,不是什麽道德绑架。所以我觉得很合适,就问了。”
她从衣服贴在心口的内袋里拿出了一个扁扁的盒子。
尹宓看尺寸就知道不会是戒指,可又为顾贝曼前面那句话忍不住産生期待。
顾贝曼翻开尹宓的手掌,将那个盒子放在她的手心,用自己空着的手把盖子打开。
里头是一条金项链,下头的坠子很俗套地做了个小金饼,实心的,一点花纹都没有。
换别的时候尹宓肯定要在心里吐槽她姐的审美。
但她从花环丶金饼项链这两个物件里联想到很多事情,又立刻心软得不成样子,别说吐槽审美,她不哭出声来已经很成熟了。
顾贝曼说:“这是我元旦前去做的,不是什麽奢侈品牌子,但用的足金。老板说样式太俗了,好几次让我换一个。我说不换。”
“你要知道,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冠军。”
金色的吊坠很重很重地坠在顾贝曼的指尖。
她的声音很难得戴上忐忑,“现在你有一枚金牌了,那麽你要不要娶我?”
尹宓的眼泪落到一半,被她这个有点滑稽的问题逗笑了。
她用手抹掉面上的眼泪,很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好。”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现在最真实的想法是,终于写完了!
说好的一个二十万字小甜饼,怎麽就因为我一气之下改动大纲多出来这麽多字啊!
以後再也不裸更了
我必存稿
以及,终于可以去看《金牌得主》了!就怕影响自己写剧情,我忍到现在啊!
还有马上米兰冬奥会,希望大家能关注我们花滑,谢谢大家【鞠躬】
那麽接下来大概是存存女配的稿,然後慢慢把小猫填一填
如果大家喜欢,希望我们能在下一本相逢
如果不喜欢,也感谢你读完这麽多作者的呓语
我们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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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番外会慢慢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