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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暗涌(第2页)

“好一招连环计。”我几乎要笑出声,“先纵火栽赃,再趁我禁足送这毒香。若我蠢些,真日日点这香,将来即便洗刷纵火的冤屈,也早成了不能下蛋的母鸡。若我察觉……”我猛地攥紧袖口,“这硫磺味,便是第二桩铁证!”

届时谁会信我?只会说姜侧妃贼心不死,禁足期间还私藏硫磺,不是想再度纵火,便是要炼制什麽毒物!

“娘娘!”别冬跌跌撞撞冲进来,脸颊红肿,发髻散乱,“殿下不见……冯侧妃的人守着书房,说丶说罪妇姜氏不得惊扰……”

她哽咽着举起手,掌心一道戒尺抽出的血痕:“他们打我……说我再闹,就发配辛者库……”

我一把拉过她的手,那伤口混着雪水泥污,皮肉外翻。眼泪猛地冲进眼眶,又被我死死逼回去。

“疼不疼?”我扯下腰间素帕,蘸了冷茶给她擦拭。

别冬倔强地摇头,眼泪却砸在我手背上:“小姐,他们欺人太甚!我们去求太子妃……”

“傻丫头。”我苦笑,“太子妃病着,岂会为我开罪冯家?如今我们是被钉死的蚂蚱,谁沾谁手脏。”

目光落回香炉,一个念头骤然闪过。

“太医,”我转身,声音冷静得自己都害怕,“这香,若是只点一夜,可会伤身?”

“回娘娘,一夜……效力尚浅,仔细调理应无大碍。”

“好。”我深吸一口气,“今夜之事,你若透出半个字——”我拔下头上银簪,猛地插进桌案!“你的孙子,明年该开蒙了吧?”

老太医面如土色,磕头如捣蒜:“微臣不敢!微臣今夜从未踏足西苑!”

“别冬,送太医从後角门出去。”

殿门合上,我立刻掀翻香炉,香灰泼了一地。又打开妆奁,取出所有香囊丶香饼,连同被褥一起堆在墙角。

“小姐?”

“他们既送了礼,岂能不收?”我冷笑,“只是这礼,得换个法子收。”

我舀起一捧雪水浇在灰烬上,和成粘稠的泥浆,一点点抹在窗棂缝隙丶门轴暗处。

“硫磺驱蛇虫,味儿又冲,正好拿来堵漏风的缝。”我朝别冬眨眨眼,“明日若有人来查,便说咱们感激药苑送香,又怕炭贵,只好用这土法子省些柴火。”

别冬怔怔看我,忽然噗嗤笑出声,笑着笑着又哭起来:“小姐……您竟还笑得出来。”

“哭有什麽用?”我抹开她颊边乱发,“眼泪是这宫里最不值钱的东西。”

後半夜,我们蜷在唯一一床干净褥子上,靠着冰冷的墙壁取暖。别冬很快睡去,我却睁眼到天明。

雪光透过破窗,照见满地狼藉。空气里弥漫着硫磺的刺鼻和霉味的腐朽,还有一种更深的东西,在我肺腑间生根发芽。

那是恨。

从前我只觉悲凉,觉着楚穗负心,冯氏狠毒。可此刻我才明白,这东宫从来不是情场,是屠场。他们不仅要你死,要你废,还要你死得肮脏,废得无声无息。

既如此——

我轻轻抚过小腹。那里面或许尚无生命,却已被判了死刑。

窗外传来脚步声,铠甲碰撞,沉重而整齐。是东宫卫率。

“姜侧妃”侍卫长的声音冰冷

“奉殿下令,搜查西苑,查找违禁之物!”

门被猛地推开,寒风卷着雪粒子灌进来。别冬惊醒了,瑟缩着挡在我身前。

我坐着没动,甚至拢了拢鬓发,擡眼看向那侍卫长:“搜可以。若搜不出……”

我微微一笑。

“就请诸位,把这屋子的窟窿都给我堵上。”

侍卫的铁靴踏过门槛,溅起混着香灰的雪水。十馀名披甲卫兵鱼贯而入,瞬间将本就狭小的西苑正殿挤得逼仄窒息。为首的李侍卫长目光如鹰隼,扫过满地狼藉,最终落在我脸上,抱拳行礼的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倨傲

"姜侧妃,得罪了。奉殿下严令,搜查违禁之物,请您移步。"

别冬浑身绷紧,像只护崽的母兽挡在我身前。我轻轻按住她颤抖的肩膀,自己心底也是一片冰凉,却强自镇定道:"李侍卫长请便。"

搜查开始了。箱笼被粗暴地打开,妆奁倾倒,唯一那床干净被褥也被利刃划破,棉絮纷飞。别冬气得浑身发抖,我却只是怔怔地看着窗棂上那抹硫磺泥——那是他曾经教我认的药草,说能驱寒保暖。如今却成了定罪的证据。

当侍卫从香灰中拈出那几粒刺目的黄色碎末时,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侧妃还有何话可说?"李侍卫长的声音带着得计的冷。

我张了张口,喉咙干涩。解释什麽?说这是有人陷害?谁会信一个失宠的侧妃?

就在绝望几乎要将我吞噬时,殿外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通传:"太子殿下到——!"

玄色大氅卷着风雪闯入视线,楚穗的脸色比雪还冷。他的目光扫过满屋狼藉,最终落在我苍白的脸上,眉心剧烈一跳。

"怎麽回事?"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李侍卫长急忙禀报,字字句句都在指控我的"罪证"。我闭上眼,等待最後的审判。

却听见他冷嗤一声:"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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