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审核看清楚,以下内容中全程只涉及接吻,主角二人甚至连脖子都没碰到!)
这一回两人都没有闭眼,电光火石间,视线交缠情浓满溢,仿若有火花四射、焰火灼人,又仿若坠入水中,无限柔情徜徉。
大约是吸取了方才教训,十一这一吻虽然迫切而激动,几乎是霍然倾身扑上去的,双臂间随之收紧的力度乍一看去,更是隐约显出几分凶悍来,手背上青筋乍起,似乎要就此将雁惊寒嵌入怀中。
但他在撞上对方双唇的那一瞬间,却仍旧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力度。只见十一动作先是倏然一顿,而后才复又有些生疏地,仿若尝试般地,小心而克制地轻吻摩挲起来。
然而饶是如此,仅这甫一吻上的刹那,他已忍不住身心震颤,好似由内到外、全身肌肉骨节都在不自觉地兴奋颤抖,又好似情到浓时,某种压抑到极致而贯穿全身的爆发。
十一稍稍歪头,略微加重力度,感觉到自己尝到一阵甜味。
与此同时,与他唇上看似克制的力度相反的,十一浑然不觉,自己原本捧在雁惊寒脸颊的右手手掌正往后收紧,渐渐深入对方耳后发间,像某种撕开温柔表面的占有、强势,终于难以抑制地外露出来,不允许雁惊寒退避。
雁惊寒也并不打算退避。
只见他抬起左手,一面垂头往前回吻对方,一面顺着十一右手小臂渐渐往后,直到以一种轻微而引人注意的力度握上对方手腕。
因着二人姿势之故,十一这一扑之下几乎不可避免地撞得他身子往后、略微不稳,雁惊寒本就腿上不便,此时自然难以使力。随着二人唇齿间越发投入的纠缠,则更是越抱越紧,两个人的重量几乎要让他往后倾泻,整个人看上去颇为费劲。
两人喘息交叠,雁惊寒感觉到十一尽力压抑下的急迫与渴求,只见他并不表现出来,只以全然耐心温柔的态度任由对方施为,堪称予取予求地一一回应。
“主上。。。。。。”当此时刻,十一感觉到对方动作,只觉自己几乎要疯了,只见他顿了顿,到底忍不住张开口来,仿若发泄般在雁惊寒唇上咬了一口,而后一发不可收拾。
一开始的摩挲轻吻渐渐变成啃咬舔舐,牙齿与牙齿相碰,雁惊寒感觉到自己唇上传来阵阵细微而用力的拉扯感,湿润黏腻,似要将他吞入口中。
嘴唇有些发麻,不知是否错觉,又或者支撑得这片刻,双腿到底难以为继,雁惊寒只觉这种麻痒甚至通过唇齿直往脚底蔓延。他略微垂眼,眼中依稀有暗沉闪过,然而却仍旧只如方才一般,任由十一越吻越紧,几乎是有些霸道了。
两人唇齿间几番辗转,雁惊寒有意放纵,并不刻意争夺主动权。
直到在某个时刻,他感觉到十一倏然用力,就连腰腹往下都渐渐坐直起来,几乎要追得他就此往后躺倒,压在床上,这才倏然动作。
一面张口衔住对方双唇,一面右手收紧,用先前点火的那只拇指压上十一喉结,直逼得对方呼吸一滞、下意识微微退后,而后反客为主,终于坐直起身松开牙关,只一下一下贴着十一啄吻。
十一方才太过激动,到了此时视线扫过,这才发现雁惊寒唇瓣水润泛红,显然是被他用力啃咬所致。
大抵不论一个人再如何强大,嘴唇部分总是软的,此时此刻,十一终于格外鲜明地感受到这种柔软——自雁惊寒嘴唇到内心深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柔软。
心中的占有与爱欲无限膨胀,透过唇齿交融,终于彻底暴露出来,也透过唇齿交融,加深了某种确信。十一仍然激动、难以抑制,但在这短短一吻间——放纵而直达身体的爱意碰撞后,终于不再焦灼。
两人节奏不觉放缓,却又依稀有一种别样的温情蔓延,仿若细水长流,令人不觉定下心来。
“主上,”只见十一到了此时,好似又缓过一口气来,似乎唇齿间得到某种满足后,反倒有余力说起话来,“属下只觉恍若做梦一般。”
十一保持着仰头的姿势,纵使开口说话也犹自紧贴着雁惊寒不放,任由自己唇瓣随着嘴唇开合的动作在对方唇上流连蹭动。甚至末了,还忍不住在雁惊寒鼻尖轻轻抿了一口,是十分爱怜的样子。
只听他说这话时声音轻缓,落在人耳中,仿佛某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呢喃。
“嗯?为何?”经年暗恋追随,其中不知有多少心酸苦楚、期望挣扎,一朝得应,雁惊寒玲珑心窍,自然能猜到十一此时大约是何种心境。
但他并不点破,只假作不知,同样学着对方唇抵着唇轻轻开口,就像方才那个吻一般,以前所未有的温柔引导,有意敞开怀抱迎接十一所有。
“主上可知,自少时相识起,主上在属下心中,便不曾有片刻忘记。”十一说起往事,语气中已不见怅惘,似乎因着有了此时这一刻,从前的所有心事便都不算什么了。
这些话他或许早已在心中说过千百遍,此时一经开口,甚至都无需思考,便已倾泄而出,“主上自小便可爱喜人,长大后,更是天人之姿、引人心折。属下不知自己究竟是何时对主上心生爱意,只知道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视线便再舍不得离开主上半寸。就连每每接任务外出,生死之间,也只想着定要回去再见主上一面,再多看主上几眼。”
十一自提及“少时”二字起,脸上便已不觉露出几许极尽温柔的笑意,哪怕几句话后再说到“生死之间”,也并不更改。倒是雁惊寒,虽然内心深处早对这些已有所知晓,此时耳听得十一亲口说出,却仍旧忍不住心中酸涩。
他暗自放缓呼吸,抑制住自胸腔往上蔓延的热液,只听得十一继续道:“主上与属下云泥之别,属下自觉自己不该贪心,这些年来,除却在梦中更是从不敢奢望能得主上青睐。只想着若能时时见主上安好,便已是人生幸事。。。。。。”
雁惊寒听得那句“云泥之别”便已下意识皱眉,显然十分不满。但他心知十一本就不善言辞,大多时候更是行大于言,难得有如此细致地剖白心迹之时,便只得暂且按捺,决心等对方说完再论。
然而十一又怎会错过这点,只见他看着雁惊寒,一时间眼中柔情满溢,话到此处倏然顿了顿,而后抬首吻在对方眉间道:“主上心疼属下?”
十一此言出口,虽说用的是问句,但他话中的肯定之意已十分明显,可说是显而易见的明知故问了。然而雁惊寒听罢,却仍旧很快在对方唇上吻了一下,点了点头不无认真道:“嗯,心疼。”
如此一来,倒反而弄得十一当即一怔,等反应过来后,又情不自禁在雁惊寒唇上吮了片刻,这才接着往下道:“主上无需为属下心疼,因为主上已带给属下喜怒哀乐,让属下得到许多。
更何况属下口口声声说着不该贪心,可主上知道吗?有一回属下结束任务,返程时在某处客栈歇脚,偶然听得众人谈话,言及城外有棵姻缘树,说是月老亲手降下,十分灵验,只要诚心祈愿便能得意中人回应,而后红线相系、姻缘天成。”
十一一字一句,说到此处似乎下意识有些自嘲,然而很快他想到什么,这点并不沉重的自嘲便被某种复杂所替代。
只见他一动不动,深深凝视雁惊寒双眼,“属下根本不信这些,也不信神佛。。。。。。”
雁惊寒何其聪慧,听到此处已隐约猜到什么,他心中一震,果不其然,接下来便听十一道,“可不知为何,那日却仍旧忍不住在出城时绕道至那棵树下,而后便是第二次、第三次。。。。。。自此一发不可收拾。这些年来,属下已不知去过多少姻缘树下、月老祠中。。。。。。”
只见十一话到此处,顿了顿,不再继续往下细说,只话锋一转,眼中情意绵绵,似喟叹,似坦白道,“所以主上知道吗?属下实则从来都私心深重,假若真有红线,大约不只这一生一世,主上生生世世都要与属下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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