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什么,雁惊寒心中一惊,在这一息之间,饶是他手脚不便,反应也不可谓不快。
只见雁惊寒双眼微眯,掩在十一身前的右手几乎当即动作,近乎精准地按上某个地方,直逼得对方“嘶”地一声倏然泄力——那是十一刚刚愈合不久的伤疤,处在肋下位置,新生的肉似乎格外敏感脆弱,碰上雁惊寒手掌,更是不堪一击。
而与此同时,他左手已毫不迟疑盖上对方双眼,借着整个上半身倾斜的力度豁然往前,逼得十一不得不反手往后支撑稳住身体:“主。。。。。。”
两人重又坐稳,雁惊寒眼见目的达到,当即收拢右手,握紧掌中的东西退出,左手则迅速往下,二话不说捂住十一将将开口的声音,还不忘施施然抢白道:“十一,你想做什么?”
只见他贴近了,隔着手掌一字一句,声音低沉,刻意放缓的语调中似有些危险,却又莫名透出某种亲昵的调情来。
雁惊寒之所以问出此话,自然不是以为十一当真要对他如何。只是想到对方方才那句“不做其他,只碰一碰”,不免心中一动,暗道难怪自己听到时第一反应便直觉有些耳熟——什么只碰一碰,这分明便与那晚这人在他耳边说的“只一次”异曲同工!
真是。。。。。。枉自己一心记挂他身体、强自按捺,十一就这么。。。。。。念头转过,雁惊寒不由有些恼怒又有些羞耻,掌下的呼吸也莫名变得有些烫手起来。
再看十一此时脸上神色。
或许是因着雁惊寒这番反应,对方难免疑心是自己方才冲动之下太过唐突,现下嘴不能言,情绪便只得全然体现在面上。只见十一眼中分明有些情急有些懊恼,然而不知为何,与此同时饶是如此,他眉目中的欲色却也毫无停滞,甚至隐隐显出某种蓄势待发之感,如此两相交杂,竟仿若割裂一般。
“十一,你。。。。。。”雁惊寒见状,直觉有些不对,立时皱了皱眉凝目看去,就见十一眼角原本隐泛血丝的地方竟依稀掺杂上一点绿色,可谓十分诡异。
他心中一惊,想到什么,登时也顾不上多说,连忙松开左手三两下解开十一腰带,与此同时,本已抚上对方后颈的右手则动作一变,用力将对方领口往后扯开。
雁惊寒探头看去,果然就见十一背部此前中针的地方,同样有几点幽绿浮现,隐在皮肉之下并不显眼,仿若几个绿色的血点一般。
江湖传言,举凡身中引欲者,若有一日其现于身上,则意味着中毒之人已到绝路,纵使拿到解药也于事无补。
但此时此刻,不论就时间与表症而言,这说法显然与十一不符——雁惊寒向来思虑周全,这些时日,除却寄希望于黄岐以外,他自然也不忘设法搜罗与引欲有关的种种信息,这其中就包括诸多曾为此毒所害的江湖人士,在中毒期间的表现、症状等等不一而足。
他虽不通医术,但看得多了,自然也能总结出规律。
雁惊寒脑中念头急转,想到这里不由心中一喜,暗道如若自己所料不错,死迹亦是生迹,他心中狂跳——于十一而言,引欲之解果然就在自己!
若说十一先前还有些拿不准,那么到了此时,他眼见雁惊寒动作,自然便再无疑虑。
身上热烫一阵胜过一阵,竟仿若中了某些青楼之地专用于刺激身体的药一般。十一现下已无法冷静思考,只能凭借雁惊寒反应断定,果不其然还是与“引裕”脱不开关系,只是不知为何这回他神志却能不受影响。
十一喘息沉沉,只觉自己从未这么热过,雁惊寒在他眼前,便仿若某种解热的水一般,纵使他脑子清醒,身体本能也下意识想要靠近。
当此时刻,在某一瞬间,十一甚至生出某种错觉——所谓清醒或许也是一种折磨。
他死死咬牙,感觉到对方无意间洒在自己背部的呼吸,分明若有若无,却可牵引他周身感知,一点一点,仿若落在身上的火星一般,就要将人引燃。
十一绷紧身体,只觉自己光是控制手脚不动便已耗尽所有力气:“主上,属下方才并,”他闭了闭眼,企图借此隔绝雁惊寒身影,本想先解释一下自己方才冲动,然而话至一半,却是一秒也不敢耽搁了,只得话锋一转匆匆说道,“不若主上先起来,属下。。。。。。”
“十一,我也有些难受。”
一句话再次中断,十一倏然睁眼,就见雁惊寒面容近在咫尺。
他看着他倾身靠近,近乎明晃晃地展示自己反应。声音平稳,只好似在陈述某个事实,偏偏神色间又隐约透着些羞耻忍耐,一句话出口,看在人眼中,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仿若撒娇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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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疯狂提醒自己,柏拉图柏拉图柏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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