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你又没办法照顾。”
“有的。”
姜月萤茫然,发出一声疑惑的嗯?
谢玉庭说:“我就该跟你一起洗,这样你就不会摔。”
“……你正经点。”她有点无奈。
“孤很正经。”他揉了揉她的脑袋。
夜深灯烛旺,姜月萤早已换好干净的亵衣,把自己埋在被衾中不露头,满脑子都是谢玉庭冲过来的那一幕。
明明一直在调戏她,危急的时候却没有趁人之危,甚至还会用沐巾把她裹起来。分明看清了一切,可他的眼底看不见半丝欲望,抹药的时候都很规矩,除了膝盖没碰其他地方。
怎麽会有如此矛盾的人。
难道他平常调戏自己只是为了看自己羞恼,实际上根本没打算真的亲她,更没打算圆房?
否则稍微强势一点,自己根本没法拒绝,可他从来都是点到为止,没有真的越界。
谢玉庭是正常男人吗,怎会如此无动于衷?
莫非是看到全貌以後,对她的身材没兴趣?
还是说,他从始至终都在戏弄她。
谢玉庭文武双全,隐藏锋芒多年,怎麽可能对一个跋扈无礼的敌国公主有兴趣呢……
万千思绪乱飞,她躲在被窝里胡思乱想,耳畔是屏风後哗啦啦的沐浴声。
不一会儿,屋内烛火熄灭,沐浴完的谢玉庭上榻,躺在了她身侧。
身侧床褥塌陷,空气中带有潮湿水汽。
谢玉庭打了个哈欠,问:“膝盖还疼不疼?”
姜月萤把手伸进被窝里,摸了摸膝盖,上面的药膏已干,形成一层薄薄的膜。
“不疼。”
听到她的话,谢玉庭安心闭上双眼。
片刻,幽静黑暗中,姜月萤冷不丁开口:“你就没什麽想说的吗?”
“啊,”谢玉庭侧身,与她面对面,“说什麽?”
“你看清了没呀……”
谢玉庭恍然大悟,勾起唇角:“你想听假话还是真话?”
“你都不想说点什麽嘛。”
“小公主白得像珍珠。”
“谢玉庭,你不正常。”
“哈?”谢玉庭茫然不已,怎麽就不正常了。
姜月萤莫名恼怒,又不想说出心声,只能凶巴巴说:“你对本公主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不行?”
惨遭媳妇儿质疑的太子殿下:“……”
冤枉啊。
谢玉庭气笑了:“我又不是禽兽,看见你摔得可怜兮兮还起色心。”
“不止是今日。”姜月萤固执己见。
“孤真没有隐疾。”
“本宫不信。”
谢玉庭轻啧,挑起眉梢:“那你说怎麽才信?”
“你亲我一下。”她目不转睛。
“?”谢玉庭彻底震惊,之前不是不让亲吗,小公主转性了?
莫非是刚才不止摔到膝盖,脑袋也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