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分明她和池全柏现在亲如父女,甚至在跟童秋相处的时候,还住在池家跟池宇有交流。
怎麽现在对自己就这麽疏远?
他和池全柏知道的一样多,也是算是向妙清的雇主,怎麽待遇完全不同。
童遇站在高处习惯了,擅长自我安慰。
想必如果接下来自己有能够帮助到向妙清的地方,她就会主动开口
夫妻的身份出席公共场合。
……
後,午饭开始了。
他刚一下楼就看见个许久未见的人,惊讶喊道:“白大哥!”
白逢州闻声擡眼,,好久不见。”
童秋噔噔噔跑下楼,哥你又救了我哥一命,真是太感谢了。我哥这次病重,如果不是有你在,我们
白逢州一愣:“呃,我……”
桌下,童遇偷偷用腿撞了撞白逢州。
白逢州低头轻咳了一声,微微点头:“不客气。”
童秋刚坐下来,大哥就给夹了个鸡翅到盘中。
这几乎是兄弟两个人的习惯。每一次吃饭大哥都会先给他夹菜,这样熟悉的举动在今天看来只觉得无限感慨。
那些从前不当回事的小举动,不知道哪天就是最後一次。
然後在未来那些孤独的岁月里,一遍又一遍刺激着神经。
童秋擡头,也给大哥夹了道他爱吃的白灼虾。
一片胡萝卜丝掉在桌上,童秋马上抽出纸巾擦掉,然後看向白逢州。
童遇笑了一声:“你白大哥的强迫症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对这些已经不太在意了。”
“好了?”童秋问,“这些日子,白大哥你也在治疗吗?”
“是,”白逢州点头,“这边的心理学教授,是我大学时的老师,这些日子他帮我了很多。”
白逢州的强迫症几乎消失。
他不再专注于饭桌上凌乱的餐食,也不强求桌椅有没有和地板砖的缝隙对齐。
“可是我怎麽感觉你不如从前更有精力了呢?”童秋关切地看他,“还是昨晚没睡好的原因?”
“药物会抑制我必须整理不规则物体的想法,副作用就是让我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精力,但这种状况等过段时间我停了药就会好,”白逢州又微笑,“不过这些都没关系,我本来也对外界事物也不太感兴趣。”
“逢州一心钻研医学,都快与世隔绝了,副作用对他来说跟没有一样。你要不是我弟弟,名气再大他都不认识你,”童遇笑说,“哪怕在治疗期,逢州也没停在工作。等回国之後,直接发表一篇学术研究拿个诺贝尔奖吧。”
白逢州轻笑一声:“太高看我了。”
童遇打趣:“谁让你站那麽高了,我们平凡人可不就得仰望吗!”
童秋笑了两声,又突然收敛。
随即垂下眼,喝了口果汁。
童遇敏锐发现弟弟的情绪,又给夹了一个鸡翅,问:“怎麽了?”
童秋落寞说:“大哥,你不觉得饭桌上缺了个人吗。要是大嫂……不对,要是池幸在这里就好了,她去哪里了?”
童遇说:“据我所知,是被她爸爸派到了国外出差,但具体是哪个国家,我不知道。”
童秋皱眉:“连你也不知道?”
他总是会在喜悦的下一刻想起池幸。
一别半年之久,她只给自己留下了祝福和惊喜,却并不告知她的踪迹。
原来在池幸心中,自己和池宇也没有什麽差别。
他从来都不是池幸的例外。
童遇一听这话,下意识看向白逢州,随即又开口劝阻弟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池幸她,她也有自己的人生。”
“她对我真的很好,哪怕是已经跟你离婚了,还愿意帮你隐瞒这麽大的事。”童秋内疚道,“就连後来我误会她,她也没有解释。还去那麽偏僻的地方看我,给我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