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源于他常年吸烟的习惯,即使再被精心照料的植物,也难逃尼古丁的损坏。
泽菲尔在他的书柜中找到了一台保险柜,但密码十分复杂,需要有技巧的人才能解开。
他拍下照片後迅速撤离,将一切恢复成原状。
当晚,他来到时常赛车的场所,和朋友们玩了几把後来到地下交易市场,找到了一个锁匠。
但如何把锁匠带到公司,又成了难事。
泽菲尔决定问问池幸的意见,可直到半夜也不见池幸回家。
空旷的房子能让人的思绪遨游。
泽菲尔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防备之心太低了。
他不该轻信池幸,也不该毫无保留的将後背交给她。万一她是假意跟自己合作,那麽等John回来,一定又会被他关进那个废弃的阁楼里,永不见天日。
刹那间,一阵凉意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直冲天灵盖。
池幸身上果然有一种魔力。
不仅能让池宇变了个人,也在无形之中让自己降低了警惕心。
她只不过是去了John其他闲置的房子里,不可能这麽晚还不回家的。
或许她现在正在John的游轮上品尝红酒,又或许,她在和John视频通话。
他不该相信这个女人,泽菲尔的心越来越沉。
当楼上传来脚步声,泽菲尔诧异转头,居然是池幸。
她一手捧着笔记本电脑,另一手拿着只喝剩下一片柠檬的杯子下了楼。
“你什麽时候回来的?”泽菲尔问。
“我?”向妙清说,“我压根就没走。”
泽菲尔说:“那你为什麽不下楼?”
“我在查资料呀,”她把电脑放在泽菲尔面前,又倒了杯水後,说,“交换一下信息吧。这几天我去了John的另外两栋房子,发现阁楼上了锁,我不敢轻易打开。但敲了很多次门,没听见里面有什麽声音。你呢?”
她的电脑里记载了这两栋房子的详细结构,以及平面图。
泽菲尔发现,这些图都是她自己制作的,可能是因为专业不对口,所以有些步骤显得累赘。
但优点是更加清晰,让即使没进入这栋房子的人,也能一眼看懂房子内部结构。
“你这一天,都在画图?”
“对啊,累死了,”她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甩了甩手腕,“之前和我们家公司的设计师一起工作过,我看他画图挺容易的,还以为很简单呢。”
按照她这种画法,再加上这些精密的结构注释,的确需要用一天的时间才能做完。
原来是这样。
泽菲尔沉着的心渐渐安稳下来。
向妙清问:“怎麽不说话?难道你在公司一点进展也没有?”
泽菲尔说:“我发现了个保险柜,已经联络好锁匠。但如何带他进去又不引起怀疑是个问题。”
“这很难吗?僞装成维修人员就可以了。”
“但那是John的办公室,如果发出太大的动静,或者在里面时间太长,都有可能被发现。”
向妙清思考了一会儿。
她说:“好办啊,你明天把打印机全都砸了,暴露本色就可以了。”
泽菲尔不理解:“什麽意思?”
“这叫吸引注意力法则,群衆喜欢看热闹,尤其是爱看老板儿子的热闹,”向妙清微笑,“你装乖装了这麽久,也该因为一点点小事发疯了。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你身上,为锁匠争取更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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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泽菲尔如法炮制。
将公司里所有打印机砸个粉碎,兴趣激昂时,更是一把火点燃了窗帘。
当他被警察带走时,一转头就看见锁匠背着背包从後门跑出公司。
向妙清就坐在不远处的黑色车里,接过锁匠从保险柜里拿出来的文件,扬长而去。
车行驶到转弯处时,向妙清突然看见一个熟人,即刻收敛了笑容。
是白逢州。
他靠在车前,双手插在外衣口袋里。
两人隔着车窗对视,更像是对峙。
向妙清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她扭动身子转头看向後车窗。
发现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公司後门,以及,刚才自己和锁匠的一系列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