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让位,我就可以像拉股东下马那样,拉你下马,”向妙清看着他,“装了这麽多天孝子,还真以为你和John父子情深,一片祥和了?”
一个从小就眼睁睁看着父亲带私生子回家的人,他一直选择隐忍。直到亲眼看见母亲离世,才变得疯狂。
疯狂也只是挑衅,无论是被殴打还是被囚。禁,他的心从来都没有屈服过。
这二十多年来,全靠忍才走到今天。
又怎麽会因为父亲的惨死而动容。
向妙清告诉他:“你做过的那些事,只要我随随便便说出一件,就足够让你下马了。”
“我以为你会和我争夺,然後用你在池家学过的本领打败我。没想到你不走堂堂正正的路,反而开始学会威胁人了,”他倾身凑近,眉眼略显失望,低声说,“我不喜欢这样的你。”
“我以为对付你这种人,用堂堂正正的手段是对你的藐视,”向妙清平静点头,“好啊,既然你想,那我满足你。”
她拿出一份合同,那上面写着财産转让,名。
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细波浪线,恰好让泽菲尔想起John在人间的最後一天。
他擡眸,与向。
将财産和权利交给泽菲尔,尤其是居然被他这样对待。
如果有一键毁灭装置,J。
宁愿把经营一生的産业炸成齑粉,也不愿给泽菲尔留下半点甜头。
他知道自己的生命进入倒计时,在最後一刻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既然无力反抗,总要给他添些麻烦。
巨额财産摆在面前,就算是连体人也会发生分歧。
但愿向妙清能够和泽菲尔争到头破血流,两败俱伤。
……
泽菲尔的内心是佩服的。
果然是向妙清。
速度真快啊。
收到锁匠的信息後,他就结束了会议。
不过是去买了一份蟹黄粉而已,她就说服了John将财産转移给她。
这是John那些前妻做梦都想要的,而她和John才结婚多久。
向妙清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喜欢挑战困难的人,所以我选择用其他方法。因为堂堂正正的手段,我只需要几张纸就能结束战斗。这有什麽意思?”
……
当天下午的记者发布会坐在中间的人是向妙清,她身边是公司高管,而泽菲尔则坐在了最边缘的位置。
尽管向妙清宣布以後公司将由泽菲尔继承,但所有人都知道公司真正的控制人是向妙清。
发布会结束後,泽菲尔拦住她:“你跟大家说公司由我继承,所以你打算以什麽职位参与公司业务?”
“我不了解轮船运营模式,也不想了解,”停顿一下,向妙清微笑,“况且我已经是拥有七百亿美元身价的人了,为什麽还要卷来卷去呢?你本来就是John唯一的孩子,理所当然继承他拥有的一切。所以大胆地去做吧,一个月後记得找我来领工资。”
泽菲尔微笑:“记得回家。”
从公司离开後,向妙清联系了白逢州。
她抵达约定的地方时,白逢州已经等在那里,手边咖啡已经空了。
“逢州,你来得好早,”向妙清说,“我不是告诉你发布会结束後再出发就可以吗。”
“现在刚好是散步时间。”白逢州回答。
发布会是同步直播的,所以白逢州也看见了向妙清从容不迫地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