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少阳扶妻子站起,仔细看她的脸,看得甄婧不自在,拍看错了,人都在呢,你别让孩子
听甄婧那麽说,虞少阳也没放下心,怕是甄婧见了秋娘母子觉得可怜,怜悯两人。
一时间头疼更觉得难办起来。
他的夫人怎麽就那麽好那麽善良,显得他想甩掉母子两人的想法太冷酷无情。
触到夫妻俩别扭的氛围,宓瑶朝萧欻抛了个眼色,见萧欻没接住,依然神色淡淡,她便凑到他耳畔,轻声细语道:“你瞧我说得对不对,小孩子都能看出的事情,他们夫妻俩却当局者迷。”
“额也要听!”
萧善馀光扫到宓瑶在跟萧欻说悄悄话,瞪大了眼睛,挤到了两人中间。
见状萧良也好奇地看向两人,虽然不像萧善一样挤过去,但脸上挂着好奇与委屈,就像是在说妹妹听得怎麽我就听不得了。
“夫妻之间的悄悄话可不能告诉你们。”
宓瑶盘了盘萧善鼓成包子的肉脸,既然人到齐了,就吩咐了厨房上菜。
萧欻起身往餐桌前走动时,不经意擡手摸了一下还有潮湿热气萦绕的耳朵。
这餐饭吃的不算沉闷,大约是怕餐桌上的其他人看出,他们情绪不对,虞少阳和甄婧的话都不少,吃的也不少。
而一餐过後,两人就把面前的菜吃干净了,虞少阳还嚼了一大块姜片,嚼了半晌才发现辛辣,龇牙咧嘴地遮着嘴吐了出来。
瞧着他们食不知味却吃撑了,宓瑶刻意笑了笑。
笑的时候馀光感觉到了萧欻在看她,只是她目光追过去,萧欻的视线却没落在她身上。
还真是怪怪的。
“嫂子应该已经与阿兄说了今日的事,因为嫌那妇人哭哭啼啼没福气,我就没让人进门,兄长不会生我的气吧?”
“怎麽会生你的气,秋娘本就不是你与妹夫的客人,自然不能往萧家请。”
知道了宓瑶的强势,他甚至心中舒爽,恨不得她对秋娘母子多说几句这般的话,只是怕夫人误会妹妹,为妹妹说了许久的好话。
吃完饭见无法再拖,虞少阳就道:“我去客栈一趟,母子俩离乡背土过来,应当有许多不便的地方,我去看看能不能帮把手。”
听到他要去见秋娘,甄婧面上略紧绷了下,但开口却是:“他们母子俩过来不容易,夫君能帮的便多帮帮他们。”
虞少阳应了声,片刻就离萧府出门去见秋娘。
“舅舅那麽急是去见谁?是很重要的人吗?”
萧良瞧着虞少阳的背影,舍不得道。
这几日用完膳,虞少阳都会陪他们散步,他都习惯了,所以见舅舅急冲冲的离开,他立刻觉得少了些什麽,散步都不想散了。
听到萧良的话,甄婧面色一僵,没了散步的兴致,直接找了个借口回房休息。
散步的人数锐减,萧善快速地抱住了宓瑶的腿,怕她也跑了。
“放心吧,我陪你们。”
宓瑶耸了耸肩,她因为琢磨萧欻倏然的变化,吃饭的时候有几分心不在焉,所以也吃多了。
萧欻不同他们一起,不过他书房的路与去花园的路是一条道,几人一齐走了一段回廊,到要分开时,萧欻脚步没有立刻转向,而是瞧着宓瑶道:“既有误会,他们为何不说清?”
“因为关心则乱,夫妻本该是最亲密最了解彼此的人,但有时候往往越在意越会让人失去本该有的理智判断。”
宓瑶的话让萧欻眼眸眯了眯,越发觉着她是知道了,所以在点醒他。
但这就是个悖论,若是她是被人下药,她便不会知道他在怀疑她什麽,而她要是能揣摩出他知道了她的秘密,那她就知道麝香的事。
既是自个给自个下药,她又打算如何开脱?
宁愿毁了身体也不愿孕育他的子嗣,难不成她还能说她是因为关心则乱,越在意才越失去本该有的理智判断?
萧欻面上浮上一丝讥讽,转身朝书房走去。
瞧着萧欻的背影,宓瑶直觉一定发生了什麽事,而且这事还是与她有关的。
可不知道萧欻为什麽压抑着不说。
要是他能压抑好就算了,他一副随时爆发边缘的模样,让她没办法无视他,只能多注意他几分。
她猜不到,便看向了敏锐的萧良:“你方才瞧你阿爹,有没有看出他与寻常有什麽不同?”
“阿爹与以往没什麽不同,看着都像随时要生气的样子。”
萧良才正经八百地分析完就被萧翼扯了衣裳:“别如此说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