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你别在意,他只是不想我今日参加集会,我跟他回去就是。”
季婉芸面色憔悴,打着精神朝衆人告罪。
因为慈济院的事她没少跟顾允潇争吵,後面以她低头结束,香雪楼刚开起来她就想来了,但怕与顾允潇争吵,她就憋着没提。
今日集会,她本来以为也没希望,谁知道顾允潇主动提及,还要亲自送她过来。
她以为是顾允潇有意求和,谁知道一到地方,顾允潇就要硬闯香雪楼。
说香雪楼不让男子进入一定是其中有鬼,宓瑶心思不纯,借着互助的名义鼓动良家女子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些难听话,季婉芸听得羞耻至极,知道自己给互助会的姐妹们带来了麻烦,只能拼命把顾允潇往回劝。
触到季婉芸愧疚的目光,宓瑶倒是觉得有些难办。
她一开口铁定不会给顾允潇留任何情面,但季婉芸又是个好的,她当衆把顾允潇骂成孙子,季婉芸也跟着丢人。
“季娘子,
只能说齐娘太清楚宓瑶,瞅着主子的眼神,就知道主子有什麽顾忌,手一捞就把季婉芸先哄走了。
“我娘子不会踏入这污秽之地,我到一起,你这般,能是什麽好女子!”
感觉,但听到不尊姐姐,宓瑶眯了眯眼,瞧着顾允潇脸上的愤慨,。
慈济院大门口丢了人後,虞家人就没再来烦她,但也没有离开益州。
知道他们是贼心不死,没想到虞,还为她出起了头。
“只进女客的地方是污秽之地,那你这个由女人癸水来潮之处生的玩意,是个什麽玩意。”
“你!”
听到宓瑶的话,顾允潇愣了几息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麽。
方才她当衆说女子□□,又提癸水,他已经觉得恶心至极,不明白宓瑶美若天仙,怎麽开口说的话如此不堪入耳。
没想到宓瑶还能说出更下流之语,就是市井泼妇都不会如她这般粗俗。
“你这般算什麽世家女,怪不得会与姐妹不和,简直下流!”
“怎麽就下流了?难不成你并非女人所生,而是处处高洁的男人生出?”宓瑶面带疑惑地顿了顿,“据我所知男人能生东西的地方可就一处。”
“哈哈哈,一处也够了,只要能生,顾郎君定然不会嫌弃,总比是从女子肚子里出来的好,若是顾郎君是女子所生,定然觉得丢人到难以存活于世,恨不得当衆抹脖子!”
随着齐娘的调侃,周围的娘子们也遮唇轻笑了起来,季婉芸虽然觉得难堪,但也觉得爽快,跟着一起低了头,怕被顾允潇看到她的笑脸。
“你们竟敢如此对我!”
顾允潇到了益州後,作为赵天赫看好的人才,人人都捧着他,顾允潇早就忘记了他在江南初出茅庐时的受挫。
再者就算他在江南时没人把他当回事,也不会有人像是宓瑶这般对他说话那麽难听,让所有人看他的笑话。
“怎麽对你了?污秽这话不是你说的?”
宓瑶冷声反问,“女子来潮怎麽就污秽了,若是女子没有癸水,便说女子是石女,是天罚之人,女子有了癸水,又会被你们这些下贱小人说是污秽,会使你们走霉运,怕你刚刚没听完,我与你再说一次,我方才说的没本事的男人就是说你,救养孤儿会沾上霉运?真该让剑南军都听听你这话,他们为了守护剑南安宁舍了命,就让你这玩意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