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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唐蝉之勇(第1页)

且说唐蝉从后院回来后,一言不发便将自己关在了房中好一阵思索。她虽然经验谋略都尚有欠缺,但那石林却是正好撞进了她的本家。

唐门暗器之道素来冠绝武林,对机关阵法之类自然也有涉猎。虽说唐姑娘看上去凡事皆像个半桶水,但好歹从小耳濡目染,加之先前听了洪仁礼的一番话,知道这石林别有门道,此时脑中再一回想,她很快便反应过来——那石林明显是个迷踪阵!

唐蝉一下午都在屋中来回踱步,她左思右想,终于在自己巴掌大的脑子里拼出了一个猜测——什么地方需要有人把守还专门摆了一个用来困人的迷踪阵?自然是关人的地方,聚海帮昨夜抓的那刺客极有可能就在那石林中!

想到此处,唐蝉心中一震,下意识就想去那石林一探,然而她昨夜才险些被抓,到底心有余悸,一腔热血方才上头便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现下的处境,何况那石林若真是关押人犯之处,只怕经过昨晚,守卫比之起凤阁只会更严。

唐蝉有些焦躁地抓了抓头发,自出了唐门这段时日,她才明白了什么叫江湖险恶,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自胡渊出事以来则更是如此。

整整一月过去,她想尽办法费劲周折,一心只望找出真相抓到那下毒之人,好替胡渊解毒替自己洗刷冤屈。然而事到如今,胡渊依旧昏迷未醒,而她自己眼看着线索就在眼前,却碍于武功、形势不敢去冒险求证。

唐蝉眼睛发红,忍不住在心中叩问自己,若是她武功高强,兴许现在便已经入了那石林问个一清二楚,若是她用毒的本领过人,兴许现下早已经替胡渊解毒,然而她偏偏哪一样皆不成,偏偏真像父亲说的一样只是一个武功粗浅不知深重的毛丫头!

出了唐门,她寸步难行。

“爹爹。。。。。。”念及此处,唐蝉禁不住喃喃出声。她眼中茫然落下几滴泪水,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球形的小匣子来看了看。

这匣子做工精巧,上面还刻着花纹,乍看上去倒像是小孩的玩具球,只见唐蝉拇指在上面细细抚过,过得片刻,好似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般抬起头来,抬袖狠狠往脸上一擦,将那东西原样塞回怀里便起身径直往门外走去。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唐蝉知道自己功夫有限,既然如此,那便找个功夫高的帮手。

于是,当雁惊寒正在屋中享受胡广泉特意吩咐人安排的扬州特色美食时,就听大门方向传来“砰”的一声。

他皱了皱眉抬头看去,就见唐圣女正一脸沉凝气势汹汹地往里冲,等到了近前,对上雁惊寒视线,她身板挺得更直了,强撑出一副洽谈大事的严肃口吻,抬手抱拳道:“姜公子,林蝉有一事相求,还望姜公子应允。”

“哦。”雁惊寒眼神在她妆容有些花了的脸上顿了顿,并不接她的话,只放下筷子,抬手朝桌上示意道,“林姑娘用过晚饭了?若是未曾,不若坐下来一起?”

“啊?”唐蝉正在暗自打腹稿,冷不防被他一打岔,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视线已经下意识随着他动作转动。眼见着这满桌的菜色,她腹中很是适时地发出一声嗡鸣,圣女姑娘不觉咽了一口口水,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何止晚饭,她早饭中饭都未曾吃过!

但她脑中却仍惦记着自己此行的目的,强行忍了忍正打算接着说,就见十一已经在她眼前摆了一副碗筷:“姑娘请坐。”

唐蝉。。。。。。她抬头看了看已经重新拿起筷子的雁惊寒,眼看着对方一派食不言寝不语的样子,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拜倒在五脏庙下,老老实实拿起碗筷一顿狼吞虎咽起来。

雁惊寒不着痕迹地抬眼扫过她,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暗中朝十一示意了一下。

唐蝉想要去那石林探一探,岂不知雁惊寒亦有此意,唐蝉忧心自己功夫不到家,岂不知雁惊寒亦忧心那石林中的阵法难解。

他与十一虽说对阵法亦略知一二,但自问应当比不过家学渊源的唐蝉,何况那石林中定然布有机关,稍有不慎就会打草惊蛇。

因此,雁惊寒早在先前看到那石林之时,便已有心要让唐蝉破阵,但他自然不会主动向对方开口,如此一来,便只能等着圣女自己眼巴巴送上门了。

唐蝉丝毫不知自己正中人家下怀,正在绞尽脑汁思索究竟该如何求得姜寒允十一帮忙,这姑娘大概从来未曾开口求过人,因此一顿饭都吃完了,眼见着雁惊寒已经开始施施然捧着茶盏喝茶,唐蝉却还像个锯嘴葫芦般坐在那不动。

雁惊寒眼观鼻鼻观心,觉得唐圣女这般很有一种被人卖了还在费尽心机考量如何替人数钱的悲哀,让他难得地动了些恻隐之心,加之眼看着这时辰也有些晚了,因此,他把茶盏放下,很是体贴地给人丢了个话引子:“林姑娘方才说有事相求,不知是何事?”

“啊?我。。。。。。”雁惊寒话音刚落,唐蝉便如坐针毡般在椅子上挪了挪身子。有些事就讲究个一鼓作气,这一打岔,唐姑娘先前好不容易强撑出的气势早跟着饭菜咽进肚子里了。

只见她支支吾吾,抬头看看雁惊寒又看看十一,愣是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想当初她想让十一陪同进聚海帮时,可谓理直气壮,如今经过一番波折,尽管她仍旧一头雾水,但好歹在心里有了些警觉,让她下意识不敢再将二人不放在眼里。

俗话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唐蝉虽然粗心莽撞但并不骄傲自大,她心中明白,自己于这江湖而言只是一个未经世事的毛丫头,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以她现今的眼力而言,这武林中多得是深藏不漏,让她看不出深浅之人。

雁惊寒自然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心中暗道这姑娘也不算无药可救,因此面上的耐性也就比平常多了几分,见状,又很是温和地补了一句:“林姑娘但说无妨。”

话音落地,只见唐蝉好似终于做好准备,她深吸一口气,猝然抬头直直看向他,接着不由分说起身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砰”的一声放在桌上,很是决然道:“此乃十一所中之毒的解药,我想请姜公子准他今晚陪我去办一件事。”

“哦?”雁惊寒被她这一惊一乍的反应弄得喝茶的动作都顿了顿,过了几秒方才伸手拿过那瓷瓶,握在手中抚了抚,看向她好整以暇道,“不知是何难事?竟然令姑娘拿了这能使人肠穿肚烂、七窍流血、生不如死之毒的解药来换?”

唐蝉耳听着他将自己先前随口编出来吓唬人的词一字不漏原样奉还了,心里不由得打鼓,她瞥眼偷觑了觑雁惊寒神色,面上还是强撑着一派肃然道:“嗯。。。。。。此事确实有些难,”顿了顿,眼神扫过十一,含糊道,“还有些凶险。”

“呵。。。。。。”雁惊寒闻言,立时冷哼了一声,将那瓷瓶朝唐蝉一丢,一脸大义凛然道,“姑娘先前还说我不顾及十一性命,现下看来,中了这毒好歹还有几天可活,但姑娘所求之事只怕当时便能害了十一性命,如此我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也不知是否气急之下没把握好角度,眼看着那瓷瓶径直朝自己脸上砸来,唐蝉连忙手忙脚乱接住了,好歹没磕着自己。

她现下也顾不得和雁惊寒在意这些细节,闻言更是越发心虚,自问自己此举确实无异于将无辜之人拖入险境,但她如今亦是别无办法,唐蝉急得脑门冒汗,想了想,突然转头看向十一坚定道:“十一,你且放心,我发誓无论如何定然保你无事。”

十一闻言看了看她,虽然觉得这丫头纯属瞎画大饼,但他估摸着他家主上这戏该是演完了,遂开口道:“还请姑娘说明所为何事?”

唐蝉听了这话,心知这便是有戏了,她眼中闪过一点欣喜,刚想开口,眼角余光扫过一旁的雁惊寒,又不由得有些忐忑,但她也不敢隐瞒,只得老老实实交待道:“我今日看那石林有异,猜测昨夜抓的那刺客很有可能就被关在里面,这刺客既然夜闯聚海帮,那很有可能与胡渊中毒之事有关。”顿了顿,她看向二人定定道,“我想去问问。”神情是一往无前的坚毅。

雁惊寒闻言着意看了看她,唐蝉很显然是怕的,若是先前她不清楚情况,一味往里跳还可说一句不知者无畏,但自从进了聚海帮这两日,雁惊寒不相信她对此事的凶险仍旧一无所觉,否则她也不至于昨夜还敢单枪匹马进起凤阁,今日便知道来找十一相助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不是无知无畏,这是真正的勇敢坚韧、赤诚热血。

念及此处,雁惊寒难得有些动容,不由得开口劝道:“林姑娘,胡渊中毒之事胡广泉自会料理,他有一整个聚海帮之力,姑娘孤身一人、势单力薄,此事既与姑娘无关,又何必非要淌这趟浑水呢?”

熟料,唐蝉闻得此言,不知想起了什么,反而笑道:“当然有关,我说了要与胡渊一起闯荡江湖的。”

雁惊寒话已至此,见她这样也不再多说,只淡淡道:“既然如此,我可让十一随你去。”

“真的,多谢姜公子。”见他松口,唐蝉一脸兴奋之色,连忙开口应了,又立马将那瓷瓶放下,好似生怕他反悔似的。

雁惊寒不置可否,只看着她继续将剩下的话说完:“但我有个要求,一切行动需得听我安排行事。”

“啊?为。。。。。。”唐蝉下意识想要追问,熟料雁惊寒说完这句,便起身朝房间走去,不容置疑道,“就这么定了,姑娘放心,你自会如愿。”

眼见着他推开门,唐蝉又急又一头雾水,她看了看十一,终于想到一个关键问题,追上去有些焦急地问道:“那我们今晚还去石林吗?”

闻言,雁惊寒脚步顿了顿,他转头看了看门外,眼中闪过一点志在必得的狡黠,笑了笑有些意味不明地道:“这就要看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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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蝉(泪流满面):我想回家!

作者(摸摸头):别急,你再吃点苦就回了

早点更,再也不熬夜了,求海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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