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燕道:“你们自己的事儿,我有啥好数落的。只是没想到,你们居然还没分开。”
“我没打算和他分开。”沧逸景停顿片刻,改了说法,“我们没打算分开。”
庄晓燕看着他,思考了片刻,开口道:“咱们俩也算是打小儿一起长大的,站在朋友的立场,我祝福你俩。”她摸了摸肚子又道,“可如果以後我肚子里这个,跟我说他不打算结婚生孩子,当妈的肯定没法接受。”
沧逸景蹲着摞柴火,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後站起来道:“上次梁稳跟我说的,投资农机经销丶包地规模种植的事…”
庄晓燕眼睛一亮。
“让他明天上午八点钟之後,带着合夥人,方案,机型和规划地段的资料来找我吧。”
“你说真的?”庄晓燕激动的拉住了他的手臂。
沧逸景笑问:“你刚刚说什麽没法接受?”
庄晓燕长笑一声,拍了沧逸景的肩膀,低声道:“我祝你们天长地久。”
晚饭沧逸景和沧正才准备了好大一桌子的菜,老人家把村里的老熟人,包括庄晓燕夫妻俩,全叫来一起吃饭。
乐呵着,聊天聊到九点多才散。
夜里,本是让封阳睡小叔屋里的,但小哑巴不想一个人睡,沧正才的炕大,就和爷爷睡了。
若玫则是睡原来她和黄秀娟丶汪大花的炕。
钟睿之和沧逸景,回到了他们的老屋。
炕虽然硬,但他景哥身上软,两人顾及着主屋那边的三个人。
又觉得是陪老人回村子,晚上背着大家,做得太狠,不是太好。
钟睿之不太能放得开,他趴抱在沧逸景身上,衣服都不敢全脱了。
“以前咱们在炕上,也光着做过啊。”沧逸景托着他。
是缓慢,温柔的。
钟睿之把下巴放在沧逸景的肩头,压低着声音喘息着:“以前…是知道他们…肯定不会来。这回,是回来玩。万一若玫做噩梦啊,屋里…进蛇啊,小哑巴又…又有什麽事儿,大半夜的…都说不准。过来叫门什麽的,咱们得第一时间能下炕…开门呢。”
钟睿之小腿用力,随着沧逸景的节奏去配合。
不时两人加快速度,不激烈。
但很深…很深。
“明晚…带我去钓鱼吧。”钟睿之道,“去上次冬天去的湖边。”
“那得准备很多东西了,夏天蚊虫太多了。”沧逸景道,“浑身都得涂花露水。”
“嗯。”钟睿之道,“上次去爬梧桐山,蚊虫也多。”
沧逸景笑他:“这回不怕蛇了?”
“泉庄的蛇都是善良的蛇。”钟睿之笑,“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
沧逸景道:“我带点雄黄粉。”在他们钓鱼的位置撒上一圈就不用怕蛇了,“那里晚上有很多萤火虫。”
“那…明天去买个厚的帐篷垫吧。”钟睿之道。
沧逸景知道他的坏心思,故意问:“垫着钓鱼啊?为什麽,怕有泥啊?”
钟睿之加快擡动的速度,甚至缩动了两下。
饶是沧逸景都受不住,差点失守。
“小坏蛋!”他稳住那腰,“害我差点射出来。”
钟睿之在他耳畔浅笑低语,“我是怕有人看到良辰美景,看到萤火点点,忍不住什麽坏心思都冒出来,我可不想和你在泥巴地上滚。”
他们还从未试过在室外。
“我…找个好地方,绝对不会有人去的地方。”沧逸景把钟睿之的脑袋从他肩上捞回来,在那唇上吻了良久,“咱们吹着小风,看萤火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