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绕上身前,隔着睡衣去揉捏钟睿之。
男人的身前本就没有多少肉,这样侧躺着更是空荡荡。
可沧逸景搓得挺带劲儿,钟睿之去拽他的手:“停手!”
“老婆,不生气了好不好?”
“嘶…”就算心里再怎麽气,却无法控制对他的感觉,沧逸景总是这麽轻易地,就让他就范了。
去拽他的那只手也不坚定,软软的搭在他手背上,倒有些鼓励的意思。
沧逸景道:“好老婆,转过来。”
钟睿之稍躺平,锁骨下就被沧逸景落上了吻。
舌苔的触感略显粗粝,尤其是在寂静无声只有两人的深夜,每一寸纹路都能刻入。
明明白天已经做过了,可还是会期待他,想拥抱他。
“你心里带着气…”钟睿之已经有些迷离了,却揪着最後一丝理智说,“不许…不许碰我!”
“多疼疼我吧,睿之。”
钟睿之道:“那你也要理解我呀!”
“和谁都可以,和顾渺然不行。”
钟睿之猛然推开他坐起,开灯,沧逸景的脸颊有两块硬币大小的青紫,鼻梁上也有小块青色未消。
“我当年要出国前,离家出走去和平饭店找你,还和你一起回了深圳。”钟睿之道,“我妈妈找到我问我,是不是书也不读了,家也不要了,只要爱情,只要你。”
他拽住了沧逸景的衣领:“对,我五年前离开你,是我不好,是我伤了你。可我现在已经回来了,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在一起。我当然会疼爱你迁就你了,但我不能因为你无理的猜忌,放弃我的事业。”
“一定要和一个对你有意思,总想着挑拨我们关系的人一起做你的事业。”不同于钟睿之的急于不能解决问题的气氛,沧逸景的语气却极其的淡,根本不像是在吵架,他这样真的很可怕。
“都过了这麽久了,你有再见过他吗?”钟睿之问。
沧逸景道:“我不整死他就已经很宽容了。”
钟睿之松开了拽住沧逸景衣服的手,冷笑了一声:“你试试看,看看我要保住的人,我要做的项目,你有没有能耐搅黄了,整死了。”
沧逸景听他说要保住顾渺然,气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按正常进展,钟睿之这会儿得愤怒离去,沧逸景要拖拽阻拦,再怒气上头,强制的把钟睿之压在身下。
造成又是心伤又是身伤的局面。
可在外铁骨铮铮说一不二的沧总,在钟睿之面前,就是多愁善感林妹妹,他咬牙切齿是真,哭也是真。
钟睿之瞧着他又咬牙又哭的样子,心里是又气又好笑。
他说:“钟少爷您一个电话打去北京,我还能翻出什麽花儿,就算在深圳,还有兴华的金总给您撑腰呢。顾渺然家也是大人物,我…惹不起。你们俩…门当户对,又有相同的目标理想,一见如故,我能有什麽办法…”
钟睿之看着沧逸景那张絮絮叨叨的嘴,气都成了烦,胸口刚刚被他揉的又涨又麻,尖处磨在衣服上,难受的要命。
沧逸景那两片唇一张一合的,张开时能看见洁白的牙齿,和红润的舌尖。
钟睿之也不管他絮叨些什麽,只盯着那嘴看,眼泪都滑到下巴上了,一滴滴的落在床单上。
小少爷忍无可忍,按住沧逸景的後脑勺,对着那张嘴就是一通的撕咬纠缠。
甫一松开,他又说话,小少爷就又亲。
来来回回三四趟,沧逸景就不再絮叨了
钟睿之恍然大悟,他找到了对付景哥吃邪门儿醋时的正确方法。
他有他的犟法,解释是不管用的。
亲他,睡服他!
沧逸景当然是一脸震惊,还带着被小少爷突然强吻的悸动,嘴巴都被钟睿之嘬肿了。
“沧逸景你听好了,咱们俩的感情是一码事儿,我和顾渺然合夥搞电子街是另一码事儿。”钟睿之正色道,“你非得把它们掺一起,那是你的事。在我这里,工作和生活得分开。你要整死他,我为了我的项目,肯定得保住他。你要加入进来一起做项目,我们特别欢迎,但你要是非得把我拉出去,不可能。企划是顾渺然做的,目前投资的钱也是他最多,我答应帮他,我爸爸也投资参与了,我不会退的。”
说完钟睿之躺了下来:“现在是私人感情时间。”
沧逸景眼泪还在眼角挂着呢,被钟睿之吻得脑袋都昏了。
私人感情时间,什麽意思?
钟博士给出解释:“我喜欢着你,晚上要和你做夫妻,要抱着你疼你,过来,躺我身边睡觉。”
沧逸景还想说什麽。
钟睿之打断道:“休息时间不谈工作。”
沧逸景躺去了钟睿之身边,钟睿之立马抱住他,压了上去。
“你干不干?”问的僵硬直白又真情实感。
沧逸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