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妥。”
慕家主擡手止住她的话,不知是否想起什麽,眼神落在虚空,声音低了。”
朱虞便知公爹这应是想起婆母了。婆母与大哥离世正已七年。
,便安静候着,过了好一会儿,慕家主回过神,折身去取来钥匙,交到朱虞手上,意味深,辛苦你了。”
朱虞此时还没明白慕家主此话何意,她心头被另一桩事占据着,接过钥匙,终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不知父亲与爹爹和哪位舅舅有故交?”
从成婚那天起,她就感觉到公爹对她格外慈和宽容。
尤其交’她至今都记得深刻,不过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来问。
慕家主却似早有预料,笑着道:“我便知道,你总是要来问的。”
朱虞微微颔首不语。
慕家主想了想,领朱虞到桌前坐下,才道:“此事说来话长,索性今日告假,我们慢慢说罢。”
候在门口的随从面不改色的应诺,熟练的去皇城司替他们大人告假。
倒是吓的朱虞连忙起身:“父亲,此事不急,待父亲闲暇时也说得,万不敢耽搁父亲公务。”
慕家主摆摆手:“京都谁人不知,我这皇城使不过因自请削爵,圣上以示慰藉给挂个闲职,便是上值也最多点个卯就走,不管事的。”
朱虞对此确实知道一些,但亲耳听公爹这般说,很有些不知所措。
“快坐下,我可许久没同人说过这些前尘往事了,今日我们父女好生说说话。”
朱虞心头一颤。
父女?
她却并未多问,乖巧坐下。才落座,就见慕家主微微倾身,笑看着她,道:“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不等朱虞回神,又道一句:“你可知晓,我本就是你义父。”
朱虞实在被这话惊着了,怔愣错愕的看着慕家主。
慕家主见她这模样便明白了,眉头一皱:“看来应是不知了,这麽大事你二舅舅竟不曾告知你,实在可气,可气至极!”
朱虞便知与公爹有旧交的是二舅舅了,只是听得这话,她一时竟不知该说什麽,好半晌才挤出一句:“儿媳彼时年纪小,便是二舅舅说了,也无甚记忆。”
慕家主立刻笑弯了眼:“是,也是这个理。”
随後,慕家主话锋一转:“你可知二十几年前京都家喻户晓的风花雪月四公子?”
朱虞茫然摇头。
“该是不知,这都是老一辈的事了。”
慕家主轻叹一声,眼神逐渐深邃:“风花雪月四公子啊,简称京都四公子,个个英年才俊,人中龙凤,天子骄子。”
“彼时年少肆意,不知所谓,少年自傲,谁也不放在眼里。”
“这天骄撞上天骄,你猜怎麽着?”
朱虞正听的认真,闻言又摇头:“儿媳不知。”
“那自是干柴碰烈火,烧的京都天翻地覆。”
慕家主眼底弥漫起一道许久不见的星光:“这名号不知是谁起的,且几人彼时都是化名,自然各有各的不服,这凭何风在先,月在後啊?”
朱虞唇角动了动。
这一听便是齐名,怎还要争个先後?
“正是少年傲骨凌风时,哪肯落後于人,各自暗中几番手段後闹出不少笑话,最终几人决定不如见上一面,分个高低!”
慕家主说的眉飞色舞:“前头也说了,都是天骄,这高低哪那麽容易分出来,几个不合就动起手来,这俗话说的好啊,不打不相识。”
“你猜又这麽着?”
朱虞再次摇头。
慕家主一笑:“这一打啊,竟打出个金贵人儿来。”
朱虞惊讶的‘啊’了声。
“如何金贵?”
慕家主提起那些过往,面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一个小王爷,一个状元郎,一个侯府世子。”
朱虞疑惑:“四公子,那还有一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