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闻舟点头说好,怕引起怀疑,他没再回头,只心中已掀起巨浪。
当夜,刚离开酆市回到家中的周策便收到消息,有人去见过王闻舟。
今夜多陪慕泽兰饮了几杯酒,有些头晕脑胀,听得消息揉了揉太阳xue,半晌才道:“知道了,不必细查。”
另一边,慕苏晃晃悠悠回到出云轩,一直候着的言瑞迎上去,担忧道:“郎君今日怎吃这麽多酒。”
慕苏还没有醉的很彻底,洗漱完喝了醒酒汤便回了正屋。
但不知怎地,经这麽一番折腾,酒劲不仅半点未消,反而越发难耐,身体中仿若有烈火灼烧似的,渐渐的汇聚在某一处。
屋内灯火还亮着,朱虞听到动静迎出来,见慕苏脚步发虚,连忙上前搀扶:“夫君醉了”
猝不及防,温香软玉撞入燥热之中,竟似有所缓解,让人不由自主想靠的更近,慕苏微微侧首,烛火下的女郎朱唇不点而红,愈显娇俏动人。
他慢慢地低下头,朱虞被他的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愣在原地,紧张的攥住他的手臂:“夫君。。。”
慕苏看见女郎眼中的惊恐,蓦然清醒几分。
他这是在作甚!
今日的克制力怎差上许多,不过几杯酒,何至于此?
直到某处的火热愈来愈烈,慕苏终于後知後觉意识到了什麽。
阳春烈!
原是这个烈法!
“杨清琢!”
朱虞知晓杨明樾,字清琢,见慕苏这般咬牙切齿唤他,有些诧异:“杨大人怎麽了?”
慕苏勉力将那股欲望压制下去,问:“你怎还没睡?”
朱虞轻声道:“今日收到外祖父来信,很高兴,睡不着。”
她想等他回来,第一时间同他致谢。
慕苏这才发现女郎眼睛还有些红肿。
自七年前,慕苏便自认坚硬冷情,除了身边亲人知己,他无所在意,更不曾真正为谁心软动容,可此时此刻,看着眼前柔弱的女郎,他的心好像被挤开一个裂缝,有绵绵春风渗透进去。
文惜说的对,她比他要艰难许多。
至少他还有亲人在身侧,而她,便是一封家书都已是难求。
“嗯。”
慕苏的声音不自觉的温和下来:“你若是睡不着,我陪你坐坐。”
朱虞受宠若惊般看着他。
以往他每次回来若无要事都不主动同她说话,今日这是怎麽了?
突一想到他今日醉酒,朱虞猜测,或许他心中亦是有什麽难以纾解的?
“不过。。。”
朱虞忙问:“不过什麽?”
慕苏咬咬牙:“我先去沐浴。”
朱虞一愣,上下看了眼他,这不是才沐浴过?
但慕苏已经转身出来了门,朱虞便也不好再问。
夜里冷,醉酒的人吹不得风,她忙去关好窗户,又让雁莘去叫了醒酒汤,煮上热茶,等一切就绪,静下心来,她不由又想到方才慕苏的怪异举动。
若她没感觉错,他方才,是想亲她?
朱虞的脸砰地涨红,心跳也跟着乱了起来,眼睛不由自主的瞥了眼床榻。
他今日怎突然说要陪她坐坐,难道是想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