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戚川皱眉呵斥。
江铮忙住嘴,
心里却暗道幸得明安郡主许了婚事,要不然,指不定就讹上施家两位郎君了。
说起明安郡主。。。
江铮默了默,犹豫道:“侯爷,属下好像记得,明安郡主与施三郎很是不合?”
他记得施家出事後,明安郡主没少去牢里耀武扬威,给施家使绊子。
嗯。”
“施三郎比明安郡主长几日,施二爷不知用了什麽办法,竟求了陛下赐名,可谁料到施三郎前脚刚从施二爷手里几个御赐名字中抓了‘明安’,长公主那边也要了这个封号,二人等同于重了名。”
分,甚至有过赐婚的想法,後来随着二人年纪增长,才知是段孽缘。
在一次明安,施明安放狗咬明安郡主後,陛下绝口不再提赐婚一事。
这些都是在边关时,施明安告诉他的。
施明安不喜欢明安郡主,甚至称得上厌恶,自不会主动提起,不过是那日二人受了伤,一并躺在床上,闲来无事他便问起重名一事,这件事并不是衆所周知的,他以前一直好奇施家三郎怎敢和郡主同名,且皇家竟未曾追究,直到那天才知道真相。
江铮有些不解:“可陛下赐给施三郎的名字和明安郡主的封号怎会重合?”
“没有重合。”
顾戚川道:“不过是有一张‘明安’落了墨,陛下便重写了一张,小太监初来乍到,那滴墨又小,一时没分辨出来是张废纸,一并送去了长公主府。”
江铮:“。。。听起来倒的确有缘分。”
孽缘也是缘罢。
“不过倒也奇怪,怎施大爷膝下长子次女没得陛下赐名,反倒是施三郎得了恩赐。”
顾戚川也问过施明安,对此,施明安本人并不清楚,他只说是父亲去求的,并不知陛下如何会应。
“你方才说明安郡主有了婚约?”
江铮:“哦,对,属下也是方才过来的路上才听人说起,这事说来也是缘分。”
顾戚川一愣:“何意?”
“据说是在乞巧节那日,明安郡主出宫游玩与宫人走散,因护城河人多寻不到路,便去了高台,当朝宫人找到她,可谁料到人一个不慎从那高台上摔了下来。”
江铮:“说来也巧,彼时状元郎正好就在那处赏灯,是离明安郡主落水之地最近的人,是以情急之下跳水救了明安郡主,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巧合?”
顾戚川微微蹙眉。
“是啊,原还有人怀疑状元郎是有意为之,可後来裴家拒婚,说是裴稷已有婚约,因此惹明安郡主发怒,罚裴稷在宫里跪了许久。”江铮。
顾戚川思索片刻,没有对上号,便问:“裴家哪位郎君?”
据他所知,裴家没有叫作裴稷的郎君,且裴家子弟皆是受隐蔽入朝,不会走科举路。
“是墉州裴家。”
江铮解释道:“这位并非裴家血脉,是墉州裴家主收的义子。”
“原是如此。”顾戚川:“後来婚事如何定下的?”
“裴稷连着跪了几日,消息传到了墉州,墉州裴家家主为了保住裴稷的性命,亲自进京应了这桩婚事,接回裴稷时,人瘦了一圈,病了好些时候,眼下都还没大好。”
江铮道:“这墉州裴家家主倒也是真心疼爱这个义子,否则,人眼下恐怕已经没了。”
从水中救下郡主,不娶就只有死。
顾戚川唇边勾起一抹苦笑:“倒是条汉子。”
只可惜,到底还是躲不过这桩婚事。
“若那日他没救明安郡主就好了。”江铮也感叹道:“也不知道他後不後悔。”
没救人就不会发生後来这些事。
顾戚川闻言沉默了下来。
裴稷会不会後悔他不知道,但若重来一次,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去救她。
他承认,求娶雁莘他的确别有用心。
他沿路听闻施二爷收了雁莘後,便动了和施家联姻的心思,雁莘既是施二爷徒弟,那麽要一个施家女郎的身份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