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柯去炉竈边,亲了亲巴朵的脸,让她小心锅沿,“我先去洗澡换衣服。”
巴朵摇摇晃晃地撞他肩膀一下,嘱咐了一句,“慢慢洗,不急,我还要好一会儿呢。”
程柯并没耽误太久,换好家居服就来帮巴朵打下手,尽管都是预制菜,也需要略加蒸煮。巴朵一边看说明书一边忙活着,程柯在一旁替她收拾台面,两人瞧着就像是一对新婚的小夫妻。
饭菜上桌,巴朵却只是挑拣着每样吃了几口就停箸。
程柯胃口挺好,不解地看向巴朵,“不合胃口?”
巴朵:“我吃饱啦!你继续!”
她托着腮坐他对面,很认真地看他吃饭,眼神里似乎还有种类似慈爱的情意?
有点怪,但程柯依旧吃得很香,不只是因为这饭菜经了巴朵的手,也因为从昨天去了程家老宅他就一直没怎麽安心吃好。
看他一碗米饭都快吃完,巴朵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就只穿了像比基尼一样的紫色清凉小衣。
程柯刚喝了一口温热的黄酒,擡眼一看呛得咳嗽起来,鼻腔里都呛进酒味。
巴朵一点都不忸怩,也不觉得吃着午饭换成这样的穿着是多麽诡异的事情。
她开了音箱放节奏很轻缓的舞曲,再转到程柯身旁,胳膊搭在他肩上,手指划过他耳垂,问他:“好不好看?”
程柯又仔细看了看,她脖子上一圈豆粒大小的珍珠项链挂在胸衣上,胯上也有一圈并垂下许多串珍珠,流苏一样装饰在三角布料上面。
程柯食指在她腰上的珍珠转了转,“嗯”了一声。
巴朵大言不惭地说:“我做饭确实不擅长,不过秀色可餐,想看我跳舞吗?”
程柯松开她的珍珠,“想。”
巴朵是音乐剧表演专业出身,虽然毕业後没怎麽从事相关工作,但舞蹈底子还在,而且她为了穿这身漂亮“衣服”给他看,提前看了几个舞蹈视频,现在跟着音乐扭动起来也毫不生硬。
程柯手里还捏着小酒杯,眼神盯着她,心思却有点不受控制。
他看她在那把椅子上翻转长腿,哑声问:“你蹭椅子干嘛?不是该使在我身上?”
巴朵笑场了半拍,敛起笑意,又走到程柯身边,“我在你身上蹭,你还吃得下饭?”
程柯把酒杯放下,伸手揽住她,难不成现在这个样他就吃得下?
手放在她背上,光。裸的肌肤没有阻挡,有点烫手,让他不敢紧握。
她这麽盛情相邀,他自然不好拂了她的意,把人抱起来走进卧室,门关上,隔绝了音乐也隔绝了灯光,尽管是白天,拉了窗帘的屋里却一片昏暗。
蒙蒙中,巴朵听到珠子滚落到木地板上的声音,咚咚咚的,是一粒粒分散的状态。
她掐他耳朵:“那个手工缝制的,很贵的!”
有猫喝水似的吧唧吧唧声音传出来,夹杂着程柯哄她的话:“我赔给你。”
巴朵哼了一声,又擡脚踹他肩膀,还要再骂他的时候,忽然听见他趴在耳边吻着她说:“可爱多,你真美。”
就这个没什麽人叫的小名,跟他说的话丶做的事放在一起,莫名让人羞耻。
巴朵软下来,抱住了他,依赖地拱了拱,“哼,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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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要去苏城的外婆家,巴朵不想露馅,原本打算跟程柯各自行动,分头开车过去。
结果程柯当着她的面给外婆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晚点到,先去接了巴朵再一起去。
巴朵拍拍脑门,对哦,这就解决了,是她做贼心虚,这都想不到。
程柯又对着电话“嗯嗯”答应了好几声才挂断。
巴朵问他外婆说什麽了。
程柯:“让我别带司机,亲自开车去接你,去的时候带点鲜花蛋糕之类的小女孩喜欢的东西,再不济也带杯热奶茶。”
巴朵:“你听听,多学学!杜奶奶比你会谈恋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