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明显是下了功夫研究,说得隐晦而自信,好像对那档子事已经了如指掌了。
但庄秋没有,他眨眨眼歪着脑袋问:“什麽地方?”
祁星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狗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更红了,几乎是能滴下血来的程度,他支支吾吾:“就是丶就是那里啊,你应该知道的……”
庄秋想了想後选择拍拍恋人的肩膀:“和你相比,我实在是太惭愧了,什麽都不会。”
祁星竹有点懵:“什麽?”
他当然不会觉得小男朋友什麽都不懂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事实上,他真是爱死了庄秋这种青涩懵懂的反应,每一次看到那双冷静的眸子中出现一点点和自己一样的恍惚和情丶欲,都能够极大地满足alpha的占有欲。
显然,主席并不想听他的解释,自顾自地说道:“看来要去仔细研究一下了呢。”
祁星竹:“!”
来不及细想这小机器人口中的“研究”到底是什麽,面前本来就只剩下一层薄薄短袖的少年就忽然擡起手,将他上半身最後一件遮蔽物也全部脱离下来。
这样一来,白皙的皮肤便在昏黄的灯光下暴露了出来。
连带着分布于其上的一道道伤口痕迹。
祁星竹在察觉到他的意图时便匆匆移开了眼,绷着下巴试图将衣服重新穿好:“别这样,你身体又不好,感冒了……”
庄秋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修长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强迫着起仰起头来,浅色眸子中带着不解:“祁星竹,做-爱原来是不需要脱衣服的吗?”
当然不是。
祁星竹甚至每天都想要扑到恋人的身上,将他扒个精光,但最後说出口的话却转了个弯:“……我怕你受凉生病。”
庄秋不想再和小狗玩这种躲躲藏藏的游戏,直白地开口:“你早就看到我身上的伤了,为什麽要假装不知道。”
如果是以前的祁星竹,在发现爱你这些痕迹的那一瞬间,估计就会炸毛,说不定会拎着把枪怒气腾腾地冲到特委会的门口去发疯。
但他却什麽也没有说,问也不敢问,连看都要假装没看到。
“你在害怕什麽。”庄秋问:“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呀,你是我除了哥哥之外最亲密的人,你在担忧惶恐什麽,祁星竹。”
身上温存的热意都还没哟褪去,祁星竹到底脸就白了一片,他或许是大脑太混乱,想要解释但半天说不出来一句有用的话,庄秋被他弄得都犯困了,没好气地拍拍小狗的背:“我要去洗澡,你能抱我过去吗。”
这种要去谁会不同意。
祁星竹立刻咽下了无尽的不安,像是对待什麽稀世瑰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抱起了恋人。
都是年轻气盛的特殊人种,在朦胧滚烫的热气中,会发生什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心虚不安,校霸就更努力了,等两人迷迷糊糊抱着睡过去的时候,不仅他的嘴巴红了大片,就连可怜的小庄秋都受了点“伤”。
庄秋第二天是在下半身隐隐的刺痛感中醒来的,迷茫地扒开裤子检查了一会儿後,主席就面无表情地推醒了身旁的男朋友:“你把我弄破皮了。”
果然不能小瞧alpha的好胜心和强壮体质,可恶的祁星竹一点事都没有,受伤的只有无辜的小庄秋。
祁星竹醒来後当即就红着脸表示都是他的错,并且愿意用一些诸如唾液治疗法的土方来弥补过错,两人黏黏糊糊地胡闹了好一会儿,终于洗漱完出去时,却正好和坐在客厅的两位哥哥迎面撞上。
庄文青明显有些坐立不安,干巴巴地说:“你们起床了啊。”
祁峰也摸摸鼻子,尴尬地跟着哈哈哈几声,欲盖弥彰:“其实我们也才刚到不久。”
那是不可能的,就是从桌面上已经快要冷掉的早饭,都能判断出两人已经到了好久了。
以特殊人种的听力,轻而易举就能听到热恋期的少年们在房间中鬼混的声音,就是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校霸揉揉发烫的耳朵,怒视自家老哥:“那你下次不能敲个门?”
祁教官没好气地咬住牙:“小兔崽子,这他大爷的不是我家??”
惯例吵闹一番後,祁峰终于说出了他们一大早过来的理由:“任务要提前开始了,从明天起你们的训练就由专门的人来负责。”
祁星竹有些焦躁的挠挠短发,但接受得都是很快:“啧,明白了。”
为什麽会是提前,因为庄秋的等级提升还没有完全结束,但距离预计的时间也就只有一两周了,晟泽不应该会连这点时间都等不起。
所以,肯定出了什麽意外。
庄文青今天看上去有点憔悴,沉默了一会儿後说道:“老校长去世了,死因是精神体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