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了,昨天回去有点累就睡了,手机静音所以没有回复你的消息,害你担心了。”
一直到早上时听语才去看手机,孟砚舟昨天发了好多消息给她,她早上赶紧回复了之後一直没收到他的消息,她知道孟砚舟忙,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孟砚舟继续说:“没事就好,一会儿有时间吗?来工作室我们商量一下昨天的事情。”
“嗯,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那见面说。”
时听语挂掉电话,深呼吸了一下,才转身回到顾嘉珩那里。
顾嘉珩并没有问,这倒让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你东西都买好了吗?我有点事情要先走一下,昨天还有些工作没处理完。”
顾嘉珩侧头看向时听语,他知道是孟砚舟找她,公事对公事的话自然是他出面最好,更何况他知道孟砚舟是不会让时听语吃亏的,但不管怎麽想就是心里不舒服。
“走吧,去结账。”
本来这些东西也不是买给他自己的,既然时听语都不在意,那他还有什麽好逛的。
两人一起从超市出来,还真让顾嘉珩说对了,外面不知道什麽时候下起了雨。
顾嘉珩将手里提的袋子放到地上,把手里的伞撑开,又拿起购物袋走到时听语旁边。
伞柄不经意间向她那边倾斜,他没有看她,只是一贯的漫不经心说着:“回去我开车送你过去。”
“不用了。”时听语几乎是下意识的拒绝。
话出口,忽然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好像不太好,赶紧解释道:“我赶时间,我们走回去再开车就有点耽误了,我自己打车就好。”
顾嘉珩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握在伞柄上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指节都逐渐有些发白。
时听语见他没有反对,赶紧掏出手机打车,一顿操作之後,屏幕上显示司机还有十五分钟才能到。
顾嘉珩瞥了一眼手机,正好看到那个时间,他突然笑了一下:“你有这等司机的时间,我们说不定就已经出发了。”
说得倒是实话,时听语无力反驳,但她宁愿在这里多等几分钟。
时听语站在路边等车,顾嘉珩也一直没有走,就这麽站在她身旁撑着伞陪她等车。
伞足够两个人用,可一半多的伞面还是全都罩在时听语的头上,而他自己的半个肩膀早已经被雨打湿。
时听语从来没有觉得这十五分钟这麽漫长,简直是度秒如年。
好不容易等来车,她一溜烟地钻进车里,打开车窗刚要跟顾嘉珩说再见,只见他直接收了伞顺着窗户给她扔进来,然後什麽也不说转头就走。
时听语在车里喊了他一声,可他连头也不回,就这麽一头扎进了这漫天的大雨里。
司机师傅看这情景,也不知道该不该开车,试探着问了一句:“小姐,还走吗?”
“走吧,师傅。”时听语收回视线,关上车窗,默默将伞收好。
时听语赶到工作室的时候,孟砚舟正在前台门口等着她,见她进来,赶紧伸手接过她的雨伞。
“等很久了吧?”时听语整理了一下头发,问向孟砚舟。
“还好,本来也有工作要处理。”
他带着时听语直接上楼进了办公室,从茶桌上倒了一杯刚刚泡好的茉莉花茶递给她:“趁热喝暖暖身子。”
“谢谢。”
孟砚舟拿出一份合同放到时听语面前:“昨天我去跟他们台里交涉,他们主任竟然还想保那个人,说是会让她跟我们道歉,伤害已经存在道歉还有什麽意义。”
“那你想让他们怎麽样?”
“开除那个记者,我们的合同终止,而且对方要按照违约来赔偿我们的损失,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昨天的事情一个字都不会外传。”
时听语虽然现在不会像小时候一样再对陆思恬逆来顺受,可是还没有到想要她丢了工作的地步。
“一定要开除她吗?”她试探着问。
孟砚舟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听听,有些事不能心软。”
“算了。”她不想再去想这些事情,“你看着处理吧。”
“好。”孟砚舟收起那份合同,“对了,今天早上明澜集团的小宋总派秘书联系过我,他想约你聊一聊合作的事情。”
“明澜集团?”
孟砚舟点点头:“我粗略百度了一下这家企业,董事长宋敬亭年轻的时候白手起家,创办的企业到现在在宜淮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企业,是他的儿子宋思明找我们。”
以前时听语只跟艺廊或者拍卖行打过交道,直接跟商人谈合作还是第一次。
“他有说要合作什麽吗?”
“他秘书没有详细说,只是说是他们小宋总以个人名义想跟我们见面聊一聊合作的事情。”孟砚舟也并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我只说我们考虑一下回复,如果你不想跟他们打交道,我去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