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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路人甲穿书实录by > 第101章 行酒令 这样的情况他该是喜闻乐见的(第3页)

第101章 行酒令 这样的情况他该是喜闻乐见的(第3页)

魏从峥搂住韩渡的肩膀,让韩渡靠在自己怀里:“我正是来喊你过去的,我看沈公子伤得不重,既然也到了梅园,不如一起过去凑个热闹。”

韩渡皱眉,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

另一边沈照已经答应下来:“好啊,那就一起过去吧。”

三人前脚刚进沥水轩,程松後脚就披着风雪走了进来,在他身後,也多了个新面孔。

“阿照,你果然在这里。”那人有着与沈照三分像的长相,深邃的眼窝下,一双鹰目锐利阴冷,眉心有一道深深的沟壑,眼角有些细纹,看年龄比沈照大上不少,约莫四十岁上下。

沈照眼中有厌恶闪过,他撇开眼对魏从峥说:“魏总好手段。”

魏从峥:“不敢当,我是想借今天这个机会成人之美。都是一家人,血浓于水,整天喊打喊杀像什麽话,不如坐下来好好聊聊,一起看看雪喝喝酒。来,看座吧。”

韩渡愕然地看着忽然出现的沈羁,只觉得情况在往失控的边缘发展。

如此一来,这场赏雪宴又多了苏郁明丶沈氏兄弟共三人。

韩渡强打起精神,笑着热场:“不好意思,刚刚进行到哪儿了?彭教授,那一卦算得怎麽样?”

彭跃咳了两声,还未说话已被郭子期将话截走:“卦象极好,明年一定能赶上赏花期。来,我们继续转瓶子。”

韩渡眉毛一动,明白过来这卦象怕是不好,遂不再多问,顺着郭子期说道:“好,那就下一位吧。”

下一位好巧不巧,是苏郁明。

苏郁明坐在荣逸飞右手旁,见瓶口停在自己面前,没有反应过来。荣逸飞低声告诉他行酒令的规则,他脸上露出恍然之色。

苏郁明从座位上站起来,话是对在场所有人说的,眼睛却瞄向正对面的魏从峥:“我没什麽拿手才艺,只是学过几年舞蹈,就简单跳支舞吧。”

侯昭昭笑了:“跳舞好啊,有小卉珠玉在前,不知道郁明还能带给我们什麽惊喜。”

韩渡望了她一眼。这话看似在恭维,实则是变相施压,他不知道侯昭昭跟苏郁明是有什麽恩怨,但拿韩卉出来当筏子,多少让韩渡警惕了起来。

听出她话里意思的人显然不仅韩渡一个,不过没人出来替苏郁明说话。江筹倒是欲言又止,但顾及侯昭昭女士身份,不好多说什麽。韩渡借着侧身取水果的动作,看了身旁的魏从峥一眼,这人正翘着二郎腿,仿若没有察觉地一口一口往嘴里送着草莓。

荣逸飞:“小卉姑娘是飞天歌舞团的台柱,今天能看到一支观音舞已经不虚此行,郁明你尽兴跳就可以,不用有压力。”

荣逸飞是侯昭昭表哥,由他出来说这话再合适不过,不会让侯昭昭下不了台,同时也顺利为苏郁明解了围,他还有一层苏郁明男朋友的身份在,更是不会出错。

苏郁明似乎有些失望地看了魏从峥一眼,低头朝荣逸飞笑了笑,之後走出了沥水轩。

“他也要去折梅枝?”程松浓眉一挑,虽然不是有意为之,但说话声音并不小,放在此时此刻,很有些挑刺的意味在。

韩卉柔声道:“要以梅花作题,舞梅也是人之常情。”她这句看似为苏郁明解围,但有心人也可以解读成替苏郁明挽尊找补,讽刺味道更是拉满。

韩渡听得暗叹,韩卉已经身处擂台之上,这时候说什麽都难逃各种揣测。

好在苏郁明不知是否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没有去树上折梅,他之所以走出沥水轩,是因为他要把舞台放在室外的梅林中。

如果说韩卉的舞蹈是婉约柔美的,苏郁明的每一个动作则交织着力量与柔韧。他的手臂在空中划出流畅的弧线,像在捕捉无形的风,脚步有节奏地在雪地里滑动,竟逐渐描画出一幅朴素的雪地落梅图。而他的脊背微微弯曲,又猛然挺直,像是一棵在雪暴中起伏与挣扎的梅树。他心无旁骛,眼神极为坚定,在雪天里舞出了汗,急促丶急促,更为急促,仿佛要将内心的情感全部释放。

有钢琴声加入了进来,是荣逸飞在为他配乐。

後来,又有人参与了进来,江筹丶彭跃丶吴传非等人开始为他击碟鼓奏。一时间,似乎所有人都在为这支舞喝彩。

他在梅林中疯狂地旋转跳跃,脚下的落梅成了乱梅,有梅枝刮到他的衣服丶手臂,他似乎也察觉不出疼痛,只一个劲地跳舞。後来,他开始旋转,脚尖每落地一次,他就隔着门扉看向魏从峥一次。

韩渡的笑容渐渐淡了。他没去看魏从峥的表情,垂下眼睛开始喝酒。

突然,有一阵厉风在他眼前刮过,他惊讶地擡眼看去,发现是沈照拿起一根木筷,运力往屋外的苏郁明掷去。

这一筷子充满了恶意,显然是有意打乱这场舞。

韩渡正要低呼,说时迟那时快,却见坐在他身旁的魏从峥霍然甩出手里还沾着水的草莓,方向与那木筷一致,并且後来居上,硬生生将那木筷打歪,原本可能落在苏郁明身上的筷子顿时轨迹一偏,扎向了一旁的梅枝。

梅枝本就不堪积雪倾压,被外力这麽一撞,霎时洋洋洒洒落下一大片雪雾,恰恰萦绕在苏郁明周身,完成了这支舞最好的谢幕。

沈羁一拍桌子:“阿照,出门在外也这麽没礼貌,是你母亲没教好你吗?”

沈照看也未看他,索性将剩下的另一只筷子掷给了他。

沈羁一吓,险险避开。

魏从峥淡笑:“沈公子好大的脾气,打了客人又打自己亲哥。”

沈照同样笑道:“我是不如魏总怜香惜玉,只可惜好好一片雪地,被人给跳糟蹋了,这下是没法欣赏了。”

吴传非道:“沈公子这话就说错了,那麽好的舞蹈,怎麽能说糟蹋雪地呢?”

侯昭昭笑着插话:“有人怜惜舞蹈,有人怜惜美人,自然也有人怜惜雪。”

这时,苏郁明已经走进来:“是我的错,确实不该弄乱雪地。今天托韩先生的福,有幸能走进梅园看雪,如今这样好的雪景不多见了,下了山就是高楼大厦丶车水马龙,再好的雪也留不住。”

韩渡向他点头笑道:“不用谢我,我只是暂居梅园,真正的主人不是我。”

“哦?”苏郁明与韩渡四目相对,“那真正的主人是谁?”

韩渡笑了笑,正要说话,忽然有只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这种动作放在眼下这个场合,显然是太不规矩丶太狎昵了,不仅是韩渡,全场人脸色都有了变化。

魏从峥却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悠然说道:“主人除了他,还能有谁?行了,这个节目结束,换下一个人吧。”

韩渡羞怒得不行,偏偏还得跟着装出一副什麽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眼下气氛逐渐紧张,继续行酒令确实是最好的解法:“那就麻烦苏先生转瓶子了。”

苏郁明似乎咬了咬牙,他回到座位上,酒瓶在他手下开始转动,衆人屏息中,瓶口缓缓停在了韩渡面前。

高薇立即笑开:“韩渡,总算轮到你了,快拿出花活儿来,不然就罚你酒。”

韩卉跟着笑道:“三杯下去,我哥可就得倒了。”此话一出,衆人都友善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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