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魔尊俏仙姑》
看着书名,白皑嘴角抽搐一下,随手打开一页,草草瞄过:
屠滇猩红着眼,将她抵在墙上,覆着薄茧的大手掐着女人的细腰,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女人……这是你挑起的火。”
屠滇。。。。。。确实癫。
这般狂野的文风,白皑刚打眼便匆匆把书合上,味儿太冲,只觉得眼睛生疼。
他竟不知这满是丹方与功法的屋里有朝一日会出现这玩意。
“这……也是前辈的癖好?”
叶裁自知理亏,闯了祸,目光飘忽不定,欲显心虚,底气都弱了三分:
“……是淮师妹送来的,这日子过得太无聊了嘛。小友,采蛋儿……莫要这般看我,我,我知错,知错。”
白皑摇摇头,叹了口气,合上书:
“我知前辈性子洒脱,不拘一格,可这毕竟是在下的身体,还是要多注意影响才是……那日一事,师父可有为难前辈?”
叶裁点点头,又摇摇头,收敛了不少,使着白皑的身体做出这般稚拙的模样,若忽略这躯壳里是一位半百老人,倒是也惹人怜惜:
“为难……倒是不曾,不过嘛。”
叶裁不好意思地搔搔头顶,嘿嘿一笑:
“被禁足了,整整一月。”
叶玄采扶额,虽语气和缓,但多少带了些责怪:
“这样也好,省得节外生枝,爹,这栖云宫不比山下,平日里还是谨言慎行得为好,您今天这番动静,若是让旁的听了去,指不定又要被有心人参上一本。”
叶玄采知晓那戒阁的鞭子抽下来有多疼,一鞭皮开,为警醒;二鞭锥心,为诫行;三鞭刺骨,直抽在那将生的两寸仙骨上,只觉魂魄都要离了天窍堕入无间。
若是只自己,受便受了,无妨,可要是叶裁遭了这罪,那可不成,栖云宫也不曾有代人受过的先例。
叶裁还有些不服,何况是被亲儿子训了,小声嘟囔着狡辩:
“已经很安分了……是他们自己寻过来的……”
白皑擡眼,年纪大了有些耳背,未听清:
“前辈说甚?”
“无……咳,无事,小友在这仙门里人缘甚好,甚好。”
白皑拾起了棋子,有些混杂的桌面勉强清出一方空处,三人围桌而坐,把柏松的嘱托谈开了。
叶裁面露难色:
“小友,这仙门试武,此等要事,真要我上?就不得说什麽,大师兄身体抱恙,不宜剧烈活动什的,搪塞一番?”
白皑拿出陈了几年,许久未动过的茶冲了三杯,看幽幽翠色在滚水中渐渐漫开,才沉声开口:
“不可……师父把这事交于我,大约是试探,我既已应下,倘若隔日前辈便称病不出,莫要说叶玄采与在下,真怪罪下来,新帐夹旧账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叶裁心惊只得作罢,也知晓给儿子添了不少麻烦,若还连累了他,那这父亲当得也太不称职:
“……嗯”
白皑见他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安抚道:
“前辈莫慌,我虽不才,但修为不弱,前辈只消习得几套法门,以前辈的资质,费不了多大力气。”
白皑敢如此信誓旦旦,一方面是对自己那具躯体足够自信;另一方面则是在心里做好了多手打算。
若只是指导叶裁熟用灵力,白皑并无交差的自信,但若能一并把叶玄采教了,前世他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也能大成,那如今有人指教,进步只得更快才是。
再加上自己对修炼的自信,三重把握,一月之期,成功率一下翻了三番。
不过……
白皑想着,端起茶杯欲饮,垂头瞧见上了亮漆的硬木棋桌映出叶玄采阴郁的脸,又忆起他那寒如盯着丹炉里的药渣一般看废物的眼神。
任重而道远啊……
【作者有话说】
叶裁:我打试武,真的假的?要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