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青袍大个子骗我??那,那那那那……那我怎麽办?他还答应了我好多事情,他说了会帮我离开这里的……”
“那个青袍大个子骗了你什麽?”
司空追问。
地灵越说越委屈,稀土堆在地上一抖一抖的:
“他说木云外出远游了,让我帮他守在这里,他去替我留意木云什麽时候回来……”
“哇哇哇,那怎麽办啊,我怎麽办啊,这地方又这麽邪门,我费劲给别人打白工了啊!!呜呜呜!!!”
好机会,可以一试。
白皑趁热打铁,旁敲侧击:
“那正好,不如阁下便趁此放我们离开,也算好事一桩。”
地灵虽心智年幼,性格吵闹了些,但到底没愚钝到那个地步立马反驳:
“这不成,要是自己找了法子跑,我顶多不拦你,要亲自放你们走了,大个子要拿水冲我的,你们那个水诀一念,我连点汤渣子都剩不下……再说了,这门我也打不开,你刚刚不是看见了嘛?”
“那他……”司空显然还想问,却仍是那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才刚开个头,便止不住地咳嗽,“咳咳咳咳咳!”
白皑刚忙扶住他,替他顺气:
“师叔,可还好?”
司空推开他:
“无事……”
柏松做事向来缜密,这座牢房亦是,不知是使了什麽阵法,白皑刚踏进此处,就觉丹田空虚,四肢百骸的灵气顺着天窍往外泄,不知被什麽吸走了,脑子一阵一阵发昏,术法一类是一点都使不出来。
那地灵兴许是依附地气,灵气不绝,所以常年待在这儿还生龙活虎。
而司空就算名头再大,也到底寻常修士,不过活得久些,不知在这儿被关了多少时日,眼下那副有气无力的模样自不必说。
衣袍上沾了泥,白发散乱,连掩着双眼的白绸都皱巴了。
又偏不想让人见着这狼狈样子,侧头靠在墙角,恰好能遮住脸。
白皑眨眨眼,蹲下身凑到地灵跟前,悄悄的:
“放人的事情便不提了……不知可否向阁下讨碗茶水,在下这师叔年纪大了,整日在这儿关着实在受罪,多少想让他好受些,在下亦好尽晚辈之责……”
司空弱弱开口:
“我不……”
我不老。
被地灵无视了。
“哼,勉强满足你吧。”
土堆上下晃动一下,从底部挤出一套盛着滚水的粗陶茶碗,碗口飘起白烟,于阴湿地牢里看起十分喜人。
地灵沾沾自喜:
“我厉害吧!”
白皑端起两个碗连声应和:
“厉害厉害,阁下真乃神人也。”
“哼哼哼~”
要是它还是先前那小泥人模样的话,势必要给自己捏一根翘到天上去的长尾巴。
白皑暗想。
端着碗回到角落边,司空仍倚在墙根,一副不想动弹的模样。
“师叔,来用些茶,会好受些。”
白皑好生劝慰。
司空当机立断: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