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叔?
对了,前世那时叶裁早已身故,若是魂魄将散之人,重归肉身难免落下後遗症。
难怪……
不过,司空也好,巫马溪也罢,一个两个都咬死了此为咒诅之法,屠介也是……
白皑吃了口哑巴亏,不由愤懑:
早知刚才就该再多编排几句。
空地难得的安静下,阴槐树精的嘴碎得一刻也停不下,又开始窃窃私语。
“我觉得那小魔尊又没憋什麽好屁。”
“是啊是啊。”
“你还记得那会不,当时得罪他几句吧,结果隔天就不知道哪里来的偏方,说拿咱叶子配释萝香煮茶能解乏……”
“记得记得,本来一年就没几天长叶,自此那混小子搬来合丫头的方子,咱头上就再没有毛过……”
“还带连坐的。”
“那混小子瞅起一天到晚吊儿郎当的,现在……”
“哎哎,不许说了,小心他又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
“哎呀……哎呀……”
听了番悄悄话,紧挨在白皑身边的小槐树精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耳朵动动,眨眨眼,从腰间跨的小布袋里小心掏出一片干巴巴的叶子,塞进白皑手里。
白皑馀光瞥见他青里透红的耳尖:
“此物是?”
小槐树精不大好意思,扯着他袖子攥在手里搓:
“我……我长的第一片叶子,尊上说有纪念意义,要送给感谢的人……”
白皑一愣,摸摸他脑袋:
“是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况且最重要的人,于他而言应该是舒玉才对,自己不过机缘巧合相助,举手之劳,于情于理不该承此情。
“更重要的我送过妈妈了,这个是给你的。”
小槐树精执拗地将叶子塞进他手里使了些力气,白皑生怕他一时不查将这干得发脆的叶子折了:
“好了好了,小心些,别使力,我收下就是。”
“嗯!”
小树精这才连声应好。
“还有啊,还有,尊上给我取了个名字,叫佘玉。”
佘玉……
白皑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听起倒是不差,不过这名字由来,随父姓,承母名,也太欠考究了些。
转念又想起弓幺六这名的由来。
顿时释然,
罢了,比这高明了太多,兴许魔族就这样?
“或许,他的意思是要你好好记住他们?”
小槐树精盘腿坐在身边,笑得一脸灿烂。
“嘿嘿,他不说我也会的。”
白皑还记得头回见他时的模样,怕生得很,被叶玄采凶神恶煞地吓了直往人身後躲,说话也不甚利索,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
现在倒是好了不少。
白皑很欣慰。
“所以……那个……所以,你为什麽不愿意讲那个黑衣公子的事呢?”
佘玉眨眨眼,声音不大,但刚好叫周围阴槐树们听见。
一群目光即刻犀利起来,唰唰盯着白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