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哦,对剑说的。
如此许久才恋恋不舍放下退煞:
“你放心,我虽爱这灵器,但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既是你母亲的遗物,便没有强取的道理。”
“此剑虽邪性,但已认主,就算性子再难驯也绝计不会害你……大抵也是护主。”
竹荣说着,目光始终粘着在那退煞上,当真是喜爱得紧,突然灵机一动:
“如此说来,你可记得白皑那璧金炉?既都是灵器,脾性也类似,不妨将他们置于一处,打磨打磨,许会消停一番?”
顿时喜上眉梢,自顾自又将叶玄采晾在一边:
“好好好,以器治器,这等妙法我之前怎未想到?”
转身便要走,回自己那熔峰试验一番。
还未踏出门槛,便见左侧厢房门被猛地推开,白皑拽着叶裁气势汹汹闯出来,周身气焰煞鬼一般骇人。
竹荣惊叹,大开眼界。
哦哟,有道是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小白急了确实难得一见。
可怕可怕。
到底是闭关了多年,今日一见司空功力确实见长,就连小白这般情绪稳定之人也难逃此劫。
“师伯。”
白皑微微颔首算是问过好,扯起叶玄采就急急出门去。
“我,我剑。”
叶玄采一惊。
白皑顺手拿麻布把这剑一裹,塞进叶玄采怀里:
“走,回去。”
“哦。”
许是被白皑这样子吓着了,叶玄采难得乖顺地跟在他身後。
一行人闲庭信步地来,风风火火撤下了这筮峰。
一路奔袭,白皑火急火燎冲回了自己那小院,一面是发完这突然上来的脾气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尴尬得慌;另一面是,有些话得回了自己这小院里他才敢讲。
叶裁揉了揉自己被攥疼的手腕:
“小友这是怎麽了?这一下沉不住气了?”
叶裁也纳闷得紧,虽说那司空讲话确实气人,平平淡淡一口一个命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火大,倒也没想着撕破脸皮。
反倒是白皑这般好脾性的人先发作了,更何况司空还是他师叔,这沾亲带故擡头不见低头见的,把关系搞僵多难收场。
还有司空那套关于淮念的说辞,如今回头再想,怎麽想怎麽怪:
既是说不识得淮念,後解释的话却像是急着要与她撇开关系一般。
本还想多问几句,还没出口就被白皑拽走了。
“嘶,唉,咦?”
怪。
“前辈可是听出师叔言语有不妥之处?”
叶裁附和:
“那是,依小友之见如何?”
白皑轻叹:
“这栖云宫上下弟子近千,我虽不才,但也尽数认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