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有什麽过分的举动,舒玉也不厌烦他。
不过,
“你是狗吗?这麽黏黏糊糊的?”
舒玉一手按在他的脸上,轻轻将他推开些,语气却没多少嗔怪的意思。
“你不喜欢吗……”
佘虬霍瘪瘪嘴,退开几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也不是……”
“嗯……”
没被拒绝,佘虬霍便变本加厉,将脸埋在她掌心深吸一口,再蹭了蹭。
惹得舒玉有些面红耳赤,但到底是不讨厌,也没抽手。
“我还是喜欢你穿那一身……”
佘虬霍蹭着她的掌心。
“什麽?”
“……那身红色的。”
佘虬霍闷闷念着,而後猛地擡起头。
“我们成亲好不好?”
“嗯?”
“嗯~也没什麽不好。”
屠介看着抱着不知从哪搞来一套大红嫁衣在山间奔走的佘虬霍说。
“咱魔界向来开放,到时小两口搬去一道住也没什麽不对的~”
“……然後?然後将她做了你们後备的口粮?”
“白师兄说话好生无情……咱魔界向来民风淳朴,热情好客,可从来不兴背後说人家事~都是当面拼杀。”
……
屠介掐着兰花指阴阳怪气的。
白皑又忍下一口气。
佘虬霍近日风尘仆仆地不知在做什麽,日里早出晚归,还神秘兮兮的。
舒玉瞧着困惑,也没管他。
直到他那日面颊通红地轻轻将一颗泛着热意的种子放在舒玉掌心,上头刻着两人的名字。
还有一套不知如何得来的大红嫁衣与妆奁。
舒玉接过礼物,本期待着他还有什麽别的举动,结果转眼间又匆忙离去了,只留了一句:
“你等等我……等等我。”
那日风很大,快要入冬了,她握着手心微微发烫的种子,叹了口气。
白皑发问:
“是你发召集令了?”
屠介难得没再言语。
村民都知道,村後那座荒山上有山神。
穷乡僻壤,闲钱是一丝没有,繁重的劳作日复一日,贫瘠的土地仅刚够温饱。
自从村口那个混不吝的刘家小子在山上捡得一袋金器之後,上山的人便多了起来。
荒山就这样有了些人气,却很少有人空手而归,似乎每日都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若不是上天的垂怜?
那这是什麽?
“神明,这是神明赐予我们的!”
“是山神,山神在怜悯这个偏僻的地方……”
有人这样说。
他们砌神像,摆祭台,供着这位莫须有的“神”。
他们信以为真。
这一供,便是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