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语气依旧淡淡的:
“我不以诅咒之法见长,不过有一故人,名为巫马溪,居于凡间陵渡城,擅咒杀之法。尔等若是求解,可往那处去。”
叶裁愣愣点头。
一问得解,白皑再问:
“还有一事,师叔可知这筮峰之上有位唤作淮念的小师妹?此人有趣得紧,在这栖云宫内还做着些贩卖凡间话本的行当。”
司空一顿:
“不曾,若是问的试武会奖项一事,闭关中的琐事我都全权交由弟子去办,不过挂名而已。”
未得到满意的回答,白皑也不泄气,看着司空那双拿白绸掩着的眼,回想起叶玄采那告状似地哭诉,深吸一口气:
“最後一事,师叔若是不想答,也无碍。”
“但说无妨。”
“师叔分明不曾眼盲,缘何要白布掩目以示人?”
“。。。。。。前缘所至,所见之事不愿回想,遂不欲以眼观物。天命之象,以心观之足矣。”
“你若是为叶玄采抱不平,大可不必。天道万千,我窥见不过毫厘,不过如实阐述,若是自果追溯,可有差半分?”
可差半分?
是,不差。
最後连性命都交代在他手上,又怎会差。
可分明。。。。。。
一想到那时少年叶玄采揣着满腔欢喜,或许还兴冲冲朝叶裁报喜的模样,白皑心口便一阵抽痛。
白皑有些气不过,可偏也怪不了司空。
从结果来看,确实不差半分。
“。。。。。。那师叔也不妨再好好看看,天道需得心观,而衆生,还需眼观。”
你只肯拿心观那劳什子天道,身边人又可曾好好看过他们半分?
他本就只是热忱个少年郎,缘何这栖云就容不下他。
若是没这天道,若不是因为我,叶玄采怎会被逼成那副模样。
被气得不轻,白皑也不想久留,丢下这句话,拽着还云里雾里的叶裁扭头便走。
而忽略了司空面上那难得一见的错愕。
二人走後,屋里一片寂静,漫天星宿依旧旋转,司空盘腿坐于地上,久久不言。
“这次见过了,怎麽样”
脆生生,黄鹂似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那女子笑魇如花,缓缓直起身子。
竟是白皑一行寻了半天的淮念。
司空缓缓开口:
“久违了,这最後一答,我并未料到。”
喃喃自语,轻笑:
“衆生吗。。。。。。倒是不妨试试。”
淮念擡头:
“什麽?”
“我已依你所说将他们引下山,你又是否应当履行你的承诺。”
“那一世最後,究竟发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