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突然停下?
退煞不解,也带着埋怨,许久未去找她。
洗衣做饭,绣花浇菜,便与寻常村妇无益。
这便是你想要的?
江湖之远,庙堂之高,你分明可以过得更好……
退煞有些气恼。
不想再会面,只馀一缕未来得及归于幽冥的残魂。
她说:
“你在怨我?”
黑雾不语。
“多年情谊,帮我个忙。。。。。。帮我看着这孩子。”
黑雾轻晃:
“我不信你。”
妇人笑得温柔:
“那是我钟锦彩的孩子,不会让你失望的。”
云气溢满的空间里,与叶玄采有三分形似的少年蹙起眉头。
“啧,还是被骗了。”
被骗着陪了那傻小子这麽些年,一次又一次。
听过三言两语述完漫长一生,白皑思量着:
“你……可曾後悔?”
“呵……老实说,不算悔,只是有些不明白罢了。”
为何要留下来……
而执剑人皆不得善终,此为我之过?
退煞剑,要如何,才担得上“退煞”之名……
化灵降世千百年,他却始终看不真切。
退煞不明白。
白皑也不明白。
登栖云前,他漫无目的四方周游,也曾到过江陵,远远看过东枝兴高采烈提及过临着洪泽西岸一大片藕田的院落。
已是在一年後。
向当地人打听过,此处确受洪涝,不过朝廷雷霆手段,泄洪丶赈灾一套措施下来,江陵倒也未受多大损失。经年之後,依旧民生富足。
那院落里的夫妇育有一儿一女,总角之年,正是闹腾的年纪,即便使家里人焦头烂额,衆人也不过一笑而过。
白皑忆起那位父皇掐着自己的脸对着半趴在地上的东枝时,笑着问他:
“白皑,告诉我,你看到了什麽?”
无措的少女咬着唇,散乱的发丝被沁湿了粘在面上。
我看到了什麽?
东枝,
我的婢女,
一个绝望哭泣的人……
“错了。”
那是一枚棋子。
白皑那时才想明白,为何宫人常在民间选拔;为何闭锁深宫;为何死无葬所,只烧作一把埃土。
求身世清白,求不涉纷争,求再不能言语,求大权在手,不得旁落。
他会杜绝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