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时序迷离的眼神渐渐回笼,手指在他的後背抓出一道带血的抓痕,说出的话不知是真心还是讨巧:“才不要,你也对我不好。”
盛安渝的眼色又暗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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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陶时序是和盛安渝一起起床的,盛安渝刚从床上坐起来陶时序就环上了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背:“我也要起床。”
盛安渝转身把他抱进怀里亲了亲,语气仍旧亲昵,似乎昨晚再次被拒绝的事情好似不曾发生:“怎麽起那麽早?”
陶时序打了个哈欠:“去我爸公司打卡上班挣钱。”
几秒後盛安渝才神色如常的嗯了一声。
他们一起对着镜子洗漱,陶时序把泡沫点到盛安渝的脸颊上。
盛安渝一愣,然後在陶时序哈哈大笑的时候又小心眼的把泡沫蹭回对方的酒窝上。
这样的场景其实很少发生,因为早上的时候陶时序大多时候都起不来,就算起来了也总是要赖床到中午。
盛安渝看着陶时序张牙舞爪要往他身上扑的样子,心中又奇异般的升起一种密密麻麻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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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时序吊儿郎当的刚进他办公室所在的那一层就看见了张原那张死人脸。
对方一副职场精英的打扮,金丝眼镜勾勒出他的一丝不茍,此刻正拿着一份文件弯腰和其中一个员工说着什麽,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近人情的公事公办感。
陶时序不想理他,主要是被他逮住绝对会派发工作,于是他便蹑手蹑脚的想要从对方後背经过回自己办公室去。
但是张原就好像後面长了眼睛一样,在陶时序走到他正後方的时候他突然直起身子转过身,面上也挂上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陶经理。”
被点到名字的陶时序就像是上课走思,被老师抓包的小学生一样,立马心虚站直了身子,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自己才是上级,于是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甚至还睨了他一眼:“干嘛?”
“这边有个新项目您可以先了解一下,一会儿线上会议还需要您的意见指导。”
陶时序:“……你是npc吗,一靠近就有任务。”
张原只是微笑:“相关内容我一会儿发您企微上。”
“先不说这个,”陶时序拍拍他的肩,“你跟我进来,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讲。”
陶时序一进办公室就靠倒在老板椅上:“把门带上。”
张原虽疑惑,但还是照做。
陶时序便用手肘支在桌子上向他招了招手:“你不觉得我们部门需要新招一个人吗?”
“不觉得。”
陶时序瞪他:“有你这麽和经理说话的吗?!我就直说了,我要个助理。”
“我就是您的助理。”
“我还需要一个生活助理,每天给我提供点情绪价值,买买花定定外卖什麽的,并且最好是那种一米八长的帅且是刚毕业的大学生,青春阳光有朝气,免得我天天对着你这张虚假的脸抑郁。”
张原微笑的弧度都没有变一下:“这个我无法做主,您可以向上面申请。”
“我当然知道你没权利了,”陶时序拍了拍桌子,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向他,“我是要让你帮我申请一下,我又不知道流程怎麽走。”
“……好的。”
“长的帅是重点啊,招人的时候别忘了强调这一点。”
“……”
陶时序挥了挥手:“走吧,记得交给你的事儿赶紧办啊,最晚下周一上班我就要看见人。”
“我可以为您申请但是上面通不通过亦或是什麽时候招到并不能确定,并且一般仅走流程就要一周的时间。”
“那是别人,我可是陶总的儿子,快去吧,别那麽多话,要是下周一我看不见人就把你开了。”
陶时序看着张原的背影给他竖了一个中指。
什麽项目不项目的他肯定是不会看的,反正让他看让他发言就纯是浪费别人的时间,所以他给盛安渝发了一个自己坐在老板椅上的自拍照之後又给刘二回拨了一个电话。
“刘老二。”
见对方把视频接通了,陶时序便把手机举了起来,整个人都向後仰着,呈现一个很放松的姿势。
“啊……”可是那边的人就明显不放松了,他一把把旁边的女人推开笑的很心虚道,“序哥找我有什麽事吗?这几天怎麽给我打电话打的这麽频繁。”
“没啥大事,”陶时序笑嘻嘻道,“放轻松嘛,我就是想问问你昨天说的不关你的事是什麽意思?”
“额……这个,那个……”
“这阵子不见你怎麽还变结巴了?”
“没,没有,哈哈。”
陶时序便坐直了身子:“你不说我就先来猜猜吧,上次打电话的时候你是看见了我旁边的盛安渝之後才说的那句话,所以应该是你背着我和盛安渝之间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勾当,并且这勾当大概率还和我有关——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