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更寂静了。
“喂喂,你发什麽呆呢?”刘侯泽在他面前挥挥手。
陶时序打开他的手:“滚一边儿去,想事儿呢。”
“想啥呢?”
“当然是我和阿渝的未来了。”
“那你怎麽一脸愁眉苦脸的死爹样。”
“……录音了,明天放给我爸和你爸听。”
刘侯泽立马打了自己嘴一下:“抱歉,嘴臭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你忍忍就好。”
陶时序哈了一声:“我给你说,要是我和阿渝的未来真的让我愁眉苦脸,那你就等着因为这句话被你爸打死吧。”
“小人!”刘侯泽哼了一声,“对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别在家闷着了,一会儿出去玩儿呗。”
“不去,没钱。”
“不想去就不想去呗,还找这一戳就破的借口,陶大少爷会没钱?”
“对啊,我爸给我的卡限额每月10万,我租房就八万八,以後还要靠你接济呢。”
“……真假?你小金库呢?”
“没有,每月10万,花完就没,花不了也不能提出来,买个贵点的东西还要和家长打报告。”
刘侯泽张大了嘴:“那你为了追盛安渝确实是下了血本啊,话说为啥限你额,你做了什麽伤天害理的事情?”
“说来话长,但是……说曹操到曹操就到,等我接个电话。”陶时序看了一眼电话上的陶城两个字一点都不敢耽搁的接了起来,“喂,爸,您找我……”
“陶时序,前几天你卡里为什麽你一次性划走了八万八?!你干嘛去了?”电话里传来陶城的怒音,隔老远的刘侯泽都听见了。
陶时序暗暗叹了口气,用口型对刘侯泽说:看,这没花超都找上门来了。
刘侯泽哪里敢说话,他比陶时序还要怕陶城。
陶城怒道:“你给我滚回来,现在!”
陶时序只能应声。
电话挂断,刘侯泽哈哈两声:“伯父还真是,老当益壮哈,威风不减当年。”
陶时序扯扯嘴角:“别竟说些令人不爱听的话,我走了,你请便,只要不去隔壁和盛安渝上床你爱干嘛干嘛。”
“好的,收到,你走後就和盛安渝立马上床。”直男刘侯泽如是道。
陶时序翻了个白眼:“电脑摆到我房间了,那个房间,对,叫了外卖吃完记得收拾干净,我晚上回来吃,记得把我的那份外卖也叫上。”
刘侯泽敬了个礼:“收到,等你回来去酒吧,我请客。”
陶时序满意:“没白养你这麽大。”
刘侯泽回击:“先担心担心你的屁股吧。”
陶时序叹气:“昨天刚受了罪今天又要受罪了。”
刘侯泽小眼一亮,敏锐道:“细来说说,感觉有瓜。”
“祈祷我活着回来了就和你说。”
。
陶时序一进门就见三道视线向他投射而来,三人嘴角上未来得及落下的笑容在看见陶时序之後都不约而同的变成了深深皱起的眉头。
他站在门口,逆着光,三人坐在沙发上。
陶时柏是最先站起来的:“先开饭吧,咱们一边吃饭一边说,还是爸的话管用,除此之外我们谁都请不回来你这尊大佛。”
王成萍是最先耐不住性子的:“你怎麽一下子花了八万八,还转给了一个私人账户,是做什麽了?”
陶时序双手插着兜吊儿郎当的看了一眼往外摆餐盘的保姆随手拿起了上面的一块儿黄瓜,一边嚼着一边道:“咱们家是要破産了吗,怎麽才花了八万多就搞这三堂会审的架势?”
“你这孩子!”王成萍很不认同的呵斥了他一句,“重点是为什麽是一整笔,还是私人账户,你给谁了?”
陶时序感觉拿的那黄瓜还挺好吃,嚼起来treetree的,于是便很没规矩先坐在了餐椅上,用手就开始抓:“还能给谁,我就是最近租……”
话还没说完陶城就阴沉着一张脸拍了下桌子:“站起来!像什麽样子!你看看你自己,赶得上你哥万分之一吗?”
陶时序吓的机灵了一下,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低下了头,然後他就看见陶时柏那厮正摸着鼻子偷偷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