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家庭聚餐·电灯泡
周六早晨,星野的闹钟还没响,手机就先震了。
[墨池]:醒了?
星野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手指飞快敲屏幕:[刚醒!爹地还在睡,爸爸在做早餐。]
[墨池]:嗯。陈喻昨晚发消息说今天又要当电灯泡。
星野盯着这条消息,耳根发烫。他和墨池在一起的事,三家人其实都心知肚明,但谁都没捅破那层窗户纸——除了陈喻,那小子最近总爱在聚餐时挤在他俩中间,美其名曰"防止早恋影响学习"。
厨房飘来煎蛋的香气,星野蹑手蹑脚地下楼,看见谢俞正单手打蛋,另一只手翻着医学期刊。
"爸,"星野蹭到流理台边,"需要帮忙吗?"
谢俞头也不擡:"把番茄洗了。你爹地昨天加班还没醒。"
星野刚拧开水龙头,就听见谢俞淡淡地问:"今天聚餐,墨池来吗?"
"……来啊。"星野手一抖,番茄掉进水池。
谢俞"嗯"了一声,继续翻杂志,但星野分明看见他嘴角微微上扬。
上午十点,三家人约在超市采购食材。
"为什麽要买这麽多胡萝卜?"陈喻拎着购物袋哀嚎,"我又不是兔子!"
喻繁往车里扔了第三包胡萝卜:“你爹地说你维生素A摄入不足。"
陈喻转向星野求救,却发现好友正和墨池站在冷柜前头碰头地挑酸奶——墨池的手虚虚护在星野腰後,既没碰到又把人圈在自己的范围内。
"喂!"陈喻一个箭步插到两人中间,"原味的卖完了!"
墨池面无表情地举起手里那盒:"还有最後一盒。"
陈喻:"……"
许盛推着购物车路过,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三个少年:"年轻真好啊。"
邵湛往车里放了两盒星野爱吃的草莓:"你高二的时候也这样?"
"我高二时和某人灵魂互换,天天想着怎麽逃过同学的法眼,"许盛戳他胸口,"连当年某人给我的情书都是题目,给我一个学渣,你也想得出来。"
邵湛耳根微红:"……那是意外。"
贺朝家的大厨房第一次显得拥挤。
"小朋友!帮我切下洋葱!"贺朝举着锅铲喊。
谢俞头也不擡:"自己切。"
"我手上都是油——"
谢俞叹了口气,放下东西走过去。贺朝趁机在他耳边说了句什麽,谢俞手一抖,洋葱片切成了洋葱块。
另一边,陈喻坚持要展示他新学的"秘制烤鸡翅",结果把糖当成了盐。
"呕——"星野尝了一口就吐舌头,"甜得发齁!"
墨池默默递过水杯,指尖在星野手心轻轻一刮。
陈喻眯起眼睛:"你俩干嘛呢?"
"没干嘛!"星野差点呛水。
喻繁举着相机路过:"陈喻,过来帮我拍蒜。"
"爸!我在监视早——唔!"
喻繁一把捂住儿子的嘴拖走。
"干杯!"
九个玻璃杯在空中相碰,橙汁晃出甜蜜的弧度。星野刚要喝,墨池突然伸手把他的杯子转了个方向——那是自己刚才喝过的位置。
贺朝挑眉:"哟,墨池还讲究这个?"
墨池淡定道:"他嘴唇沾到杯沿了。"
许盛"噗"地笑出声,邵湛在桌下捏了捏他的手。
陈喻啃着鸡翅左看右看:"你们怎麽奇奇怪怪的?"
"食不言。"陈景深往儿子碗里夹了块鱼肉。
星野埋头扒饭,耳朵红得像桌上的油焖虾。
饭後,大人们在客厅聊天,星野借口倒垃圾溜到阳台。
夜风微凉,他刚深呼吸平复心跳,身後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躲我?"墨池靠在他旁边的栏杆上。
"谁躲了!"星野嘴硬,"是陈喻太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