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合约,价值10亿欧元,不过,这些并不是他能够得到,你知道为什麽吗?”
我对上他的目光,由于还被他抱在怀里,刚好与他的视线平齐。
“为什麽?”我用几近颤抖的声音说道。
“因为你,我是通过他才找到的你,10亿欧元的合约作为交换,现在你该明白,无论如何我是不可能放你离开的。”
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说谎的痕迹,而我的心里却犹如冰面,瞬间破碎,一片片沉入湖底。
“10亿欧元……”
原来我这麽值钱,我还以为他很不同,却没曾想在我和利益之间,他选择了後者。
我并不是一件商品,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却被明码标价出卖了。
趁我注意力分散之际,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了上来,气势汹汹,极富有侵略性。
我用尽全力推他,後背的疼痛让人想哭,眼泪的确从眼角滑落下来,而我已分不清是由于男人的侵略还是为楼隐的算计而伤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松开我的唇,我已没了力气,伏在他肩膀上抽泣。
他的手碰到我的後背牵扯到伤口,我忍不住冷吸了一口气。
“你若是听话些,会少受很多苦。”男人低头凑在我的耳边道,继而将我脸上的泪吻去。
“在这别动。”他说完松开我,转身向门口去。
好险,我双手扶住胸口,心底五味杂陈。
不过片刻的功夫,男人又回来了,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白色的小罐子,我自觉地往後退。
“过来。”他走到床边,将白色的小罐子放到床头一侧的柜子上,对我示意道。
我摇摇头,非但没有上前,反而又後退两步。
男人似乎没了耐性,大步流星地朝我走过来,随後一只手将我抗在肩膀,我刚要踢他双腿就被他另一只手按住。
“同样的把戏别玩第二次。”
男人冷冷地将我丢到床上,刚要起身,肩膀被按住动弹不得。
“你要做什麽?”我惊恐地挣扎道。
男人并没有理会,只听嘶的一下,後背冰凉,睡裙已被他撕扯开了。
“变态,你放开我。”我死命地挣扎着,却提不起半点力气。
不过片刻,感觉到後背上被抹了什麽东西,冰冷感瞬间将原本伤口的火辣疼痛掩盖,伤口便如同被治愈一样。
“你应该知道,无论怎麽挣扎都改变不了最後的结局,为什麽不顺从些?”男人冰冷的语气从身後传来,颇有些劝阻之意。
我忽然觉得有些委屈,便趴在床上闷不吭声,眼泪却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被人算计以10亿欧元的价格卖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给一个陌生的男人生孩子,该怎麽顺从?
感觉到我的抽泣,男人松开牵制,强迫我转过头来看向他。
“真像个小姑娘。”他轻声地叹了口气,语气中竟有些怜惜之意,将我脸上的泪擦掉。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甚至忘了抽泣。
四目相接,似乎有些尴尬,他眼神微变,我忙擡手挡住他的眼睛,“不可以。”
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整个人完全处于他的牵制之下。
逃不掉了麽……无能为力丶怨恨丶绝望,各种感情在脑海猛烈地碰撞。
“不可以拒绝我。”
他的吻落下,好一阵,在我的耳边以一种近似残忍的声音说:“差点忘了告诉你,每一个参加舞会的人都知道这是我的选妻大会,我该感谢那个人,亲手把你送到我的身边。”
我的没有再流泪,当某些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反而不觉得害怕了,脑子里都是他刚刚说过的话。
记得之前,我曾问过楼隐这个问题,他答:“不知。”
原来连那句话楼隐都对我撒了谎。他那麽精于算计的人怎麽会不知?我甚至怀疑,从舞会上他注意到我的那一刻,阴谋就开始了。
仇恨的念头在心间升起,我迫切地想要向楼隐讨个说法。
胸口隐隐作痛,这种痛远比此时的羞辱来的更为剧烈。
过了多久了?已经记不清了,男人似乎永不满足。
我终于陷入昏迷当中,犹如陷入一个绝望而黑暗的梦境。
我知道,除非梦不会醒,一旦醒来,我都不会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