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恭敬的双手呈上。
“质地不错。”
月如霜仔细观摩这枚玉佩,本以为又是宗门发放的什麽破烂,不曾想这玉佩之中竟有一层禁制,可承载元婴修士全力一击,用来保命倒是有些用处。
有意思。
他几百年前入宗时可是仅仅有一块木牌,璇元宗近些年来倒是越来越大气,连这种禁制都随便给筑基弟子用。
无声的灵力渗透玉佩,轻而易举的将这层禁制消除。
区区元婴还不值一提,能抵御合体期修士攻击的东西才能叫他另眼相待,不过这令牌的质量不太行,月如霜挑挑拣拣,在上面另外篆刻了禁制。
不然改天再从宗主那老东西身上搜罗点好东西?
漫不经心低头,月如霜正好看见小兽一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好像对他的举动很好奇。
“师尊这是在做什麽?”
萧声断忍不住询问,他刚进宗门,甚至刚进入修真界,刚开始修炼,对一切都不太熟悉,看见什麽没看过的都感兴趣。
“想问?”月如霜来了兴致,对小徒弟勾勾手,萧声断鬼迷心窍的凑上去,然後得到了一个脑瓜崩。
虽然没用力,但还是在干净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丝红色的印记。
萧声断忍住极力控诉的冲动,泪眼汪汪的揉了揉。
月如霜将最後一点灵力注入到玉佩中,完成最後的拓印,随即把牌子还给了小兽。
也算是有了名牌,不是之前那个野生的小兽了。
“别丢了。”丢了他还得再费心费力给弄个新的牌。
“嗯嗯,我会好好保管的师尊!”
萧声断高高擡起令牌,企图用透光的方式发现身份令牌前後的微小差异,可惜是在做无用功,观察良久也没发现个所以然。
月如霜却猛然牵着他腰上的灵力鞭子,带着萧声断出门,声音温柔的同时又阴恻恻的:“小小筑基能看出什麽?回家练个几十年再来。”
萧声断一时不查,被拽的左腿绊右腿,看见腰上的鞭子後脸色再次爆红,整个人相当不好意思,他没想到师尊居然一直都没有松开自己。
这条灵鞭居然在自己身上盘旋了这麽长的时间,而自己完全没有发现!
倘若这样一直牵着走出去,自己岂不是要被同门笑话?
这样怎麽能行!
正是十几岁把面子看得比什麽都重的年纪,萧声断顿时正色,连玉佩都不看了,小声的和他师尊商量:“师尊,您能不能把我……松开,这里有好多人……”
月如霜依旧是那副温柔的面孔:“乱动什麽,就这样出去。”
少年明显不愿意,细细的腰在灵鞭的缠绕下不停扭动,一时间吸睛的很。
月如霜见状脸色一暗,灵鞭缠的更紧了。
萧声断挣扎,一时也顾不上以下犯上,一个劲的把月如霜往门内带,连哭嗓都憋出来了一点:“呜,会被看见的,好丢人……”
月如霜哪里能如他的意?
剑尊暗中施法,硬是带着小徒弟这样走出了传功殿。
萧声断绝望的睁眼,以为看到的会是无尽的讥笑。
直到师尊淡漠的声音落在自己头顶:“行了,睁眼。”
少年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大片紫竹林和淡粉的桃花树,温和莹润的景象照映在师尊眼底,给这即将春尽的四月平添几分美色。
是寒清峰,不是想象中人来人往的广场,师尊又在捉弄自己!
萧声断顿时气呼呼的,脸颊鼓出一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