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空碗,“千辛万苦才找到她,这一次,我不能再放手了。”
近几日,温,但那次聊过之後,任衍之的精神好了许多,开始认真休养,日日丹药不断,从面色上看,已没了病容,
任衍之病愈,任禹之便准备告辞,,他有些放心不下,想要回去看看。
临走前,他询月?
任衍之神色认真,“请师姐保重便是,以前师姐因我中毒,个执念,如今毒性已解,我的执念也该消了,兄长和师姐二人,一直携手并肩,
任禹之拍拍他的肩。“经历此事,的确是成熟不少,珍惜眼前人,兄长也祝你能得偿所愿。”
兄弟二人正在话别,萧然和温明昭前来相送。
温明昭叫住了任禹之,“任大哥可否稍等片刻?容我和二公子说两句话。”
任禹之颔首,请她自便。
温明昭和任衍之走到一侧,温明昭脸上的纠结之色尽然散去,今日仿佛又有了朝气,此刻一脸明媚,“二公子。之前有病在身,在此地养病也无可厚非,如今公子病已痊愈,不如就先和任大哥一起回灵都。”
听她是前来劝他回家的,任衍之双拳紧握,眼中尽是失落,他艰难道,“昭昭,这两日我一直没有打扰你,就是想给你一点时间和空间。”
他的语气中,已是恳求之意,“你可以选择不原谅我,但能不能让我暂且留在你身边。”
温明昭灿然一笑,“二公子多虑了,我仔细地考虑清楚了,当时的情况下,若我是二公子,也不一定有更好的万全之策,二公子当时确实保全了我和清月姐姐二人,作为同行夥伴,二公子确实已尽力了,我又谈什麽原谅不原谅呢?”
“之前我总以为有这个婚约在,我们二人以後会结为道侣,所以对二公子总是苛求一些,期待也多一些,但这全都是我自已的想法,我从未问过二公子,对此婚约是何看法,二公子确是有情有义之人,只不过这情谊不在我这里罢了,抛开这一纸婚约,我确实没有什麽立场来指责你,便也释然了。”
“在这世间,人与人的关系有很多种,有亲人,有朋友,有恋人,还可以有盟友,我们本就因为一纸婚约绑在一起,这桩婚约也非你所愿,如今任家愿意支持我和哥哥,相信以後我们会是很好的盟友。”
任衍之打断他。“不,不是这样的,师姐的毒一直是我的执念,也因为这一桩执念,我没有尽早的认清自已的心意。”
温明昭摇摇头,“我想是因为二公子不习惯突然的分离,勿以为这种不习惯就是对一个人的喜欢,所以我想你回灵都以後,慢慢就习惯了。”
不对,这不对,原是想给她几天时间,让她慢慢想清楚,谁知完全歪了。
任衍之向前一步,“我的心意我最清楚,昭昭敢不敢和我赌一赌?”
温明昭被他突然摄人的阵势一惊,“何意?”
任衍之道,“给我一个月时间,让我在你身边,证明自已的心意,我们就赌在这一个月,我会让昭昭回心转意,一月之期一到,若我做不到,便不再纠缠。”
微风拂过,吹起温明昭一缕发丝,她轻啓朱唇,“好。”
萧然和任禹之就在门口等着,二人相顾无言,任禹之为弟弟捏了把汗。
二人归来以後,任禹之问。“如何?是留下来还是一同回灵都?”
温明昭睫羽轻扬,大方道,“秋意渐浓,此处的秋景正好,想必二公子也喜欢,一月为期,二公子欣赏完秋色,便会回到灵都。”
未尽之言,任禹之明了,“既如此,我就先告辞了,诸位後会有期。”
萧然的眼风在温明昭和任衍之二人之间来回扫了几圈,“你们俩在这打什麽哑谜呢?”
温明昭整理了一下被风拂乱的秀发,“没什麽,我要去街市了,好几天都没去了,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说完便踩着轻快的步子走出了小巷,任衍之二话不说跟上了温明昭。
萧然在他们背後嘀咕,“这臭小子是从门神又变成武侍了吗?要跟着昭昭寸步不离?”
他一脸疑惑,不知道二人刚才聊了些什麽,这两日他暗中观察妹妹的情绪,前几日看她神色很是纠结,今日再见,温明昭已经一脸坦然,一看就是已作出决定,想清楚了,也不知道任衍之这个臭小子又和她说了什麽,让她松了口。
盯着二人的背影,萧然摇摇头,感情之事真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