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咬牙切齿,“夫唱夫随。”
金满满吃东西时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喜欢边玩手机边吃,刷一些小视频,看的津津有味的。
时让说他几次,金满满都当做听不见。
陈千忍不住说,“差不多了,你天天管金满满管的太严了,不知道的以为你管儿子呢。”
话音刚落,不等时让说什么,金满满先扭头,脆生生的叫了一句,“爸爸!”
陈千刚喝了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时让好气又好笑,咬了咬牙,捏着金满满的脸,“乱叫什么!”
跟好兄弟打闹互相叫爸爸不一样,金满满叫出来,听在时让的耳朵里,总是多了一种别的意味。
他在桌下,轻轻勾了一下金满满的小腿。
刚才的表情有多凶,现在的行为就有多下流。
金满满吓了一跳,瞪着两个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时让。
时让挑了一下眉。
“啪!”清脆的一声传来。
陈千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气愤的开口,“你们别在这儿眉目传情了行不行?”
最开始陈千调侃两个人的时候,时让总会反驳,现在也不了,反而懒散的靠在椅子上,眉眼间都是得意,“怎么?你看不惯啊?”
陈千被俩人气的头痛,“得,我吃饱了。”
也不知道是吃火锅饱的还是吃狗粮。
他一扭头,看见外面的雪景,一拍大腿,“咱们去打雪仗吧。”
时让不赞同的皱眉。
打什么雪仗,低智无趣。
金满满蹭的一下站起来,“好啊,我还没玩过呢。”
时让飞速开口,“好,就打雪仗。”
陈千撇了撇嘴。
妻管严。
天气冷了以后,每次出门,时让都会把金满满捂得像个团子似的。
陈千嘲笑,“这还打什么雪仗,金满满怎么像个球似的,能发动吗。”
小橘猫可听不得这些话,当下气的从地上捧了一团雪就扬过去,可是陈千站的远,雪在半空中就散了。
“学着点,金满满,得像我这样。”
陈千在地上捧了一团雪,在手里捏了捏,压实固定成团,然后一扬胳膊,像投球似的把雪团扔过去。
金满满还没来得及跑,就被时让抱住,雪团压在时让的后背,散成雪花。
陈千嚷嚷,“不公平,你们两个打一个啊。”
时让耸了耸肩,“我可没出手,你和金满满打。”
说话的功夫,金满满已经在时让身后捏了好几个雪团,像愤怒的豌豆射手,砰砰砰的砸过去。
他负责射击,时让负责防御。
玩了一会儿下来,陈千满身都是雪,金满满身上倒是干干净净的。
陈千恨恨的扔了手里的雪。
这还玩个屁啊。
他摆烂似的,咣当躺在了雪地上。
金满满小猫学人,也仰头倒在雪里。
时让要拽他没来得及,反而被金满满带着也跟着倒在了雪里。
他无奈的扯了一下嘴角,“小心着凉。”
时让想拽金满满起来,但金满满耍赖似的抱着时让的胳膊,怎么也不让他动。
“我不起来,就这么躺着。”
金满满仰头看着天空,感叹,“好舒服啊,雪里软绵绵的。”
时让拿他没办法,也不觉得雪里会比六位数的床垫更舒服。
但金满满任性,他就只能陪着。
陈千叹了口气,“就快毕业了。”
他偏了一下头,“时哥,毕业了你是不是就要回时家去了?”
听见那两个字,时让的脸色骤然冷下来,威胁似的瞪着陈千。
陈千这才意识到旁边的金满满,赶紧闭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