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里头乒乒乓乓的□□声,以及南宫烈时不时的咒骂声,更是让无法窥探的陆行简紧张不安。
刚才还来了几个陌生人,陆行简都不认识,但比他待得久的林瑜告诉他是南宫老宅那边的人。
陆行简:!!!那还得了,他师父不得被欺负惨。
陆行简犹豫再三,打算再敲门试试,如果里面的人还不开门,他就要报警了。
老板欺负员工,还有没有王法?
陆行简用力地敲门,敲了第二下,门开了。
他与门里的谭茉四目相对,静默了几秒,不可置信的视线从湿发,淤青带血的脸颊,干裂的唇瓣一路往下滑,皱巴巴的蓝色衬衫前襟濡湿,一圈圈晕开沾染的血色。
谭茉疲惫又淡漠。
她整个人都有种即将耗光了电量的麻木,思维发僵。
陆行简鼻子发酸,捏紧了门把手,声音不觉间染上愠色:“他们打的?”
谭茉怔怔地看着他,像个僵硬的丧尸一样歪了下脑袋。
她的声音也僵硬地听不出语气:“你在哭?是在哭我吗?”
她抬起手,伸出手,靠近陆行简的眼睛。她似乎想要触碰那层薄薄的亮晶晶的水光。
然而,即将触碰到的时候,1%的电量耗尽,她闭上眼睛,昏倒在陆行简的怀里。
第18章发疯第十八天陆行简给你做的
“南宫烈,你居然敢扯我头发!”
眼睁睁看着南宫烈薅掉自己一大把头发,谭茉心痛地惊叫出声。
猛地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
“宿主,你做噩梦了?”系统悄悄上线。
谭茉嗯了一声,随后在黑暗中,快速地摸了摸头发。
还好,她为数不多的打工人秀发还在。
联系上下文,系统很快得出谭茉都做了什么梦,“宿主,别怕,该担心头发的是南宫烈,白天打架的时候你拔了他不少头毛。”
但能够拔南宫烈头发,靠‘天马流星拳’狠揍南宫烈也不是免费的,谭茉花了整整两百万。
这还是第一次,她为一个男人花这么多钱。
估计许小念都没她给南宫烈花得多。
谭茉想想就心痛。
她稍微翻了个身,浑身酸胀无力,谭茉轻轻叹了口气:“果然给男人花钱就是女人遭罪的开始。”
“这都是广大吃过亏的姐妹们的至理名言。”
谭茉右手搭在左手腕上,想给自己揉揉,但没有摸到柔软的肌肤,她抓了抓,感受着指尖和手腕隔着某样东西的滑涩感。
有淡淡的苦药香气从被子的缝隙中露出。
是膏药!
谭茉忍着酸痛坐起来,按亮床头灯。她把手凑到光亮处,白皙有瑕的手染着风光的晕黄。贴了膏药、创口贴的手,好像个馒头一样肿胀着。
她拿过床头的镜子,照了照脸,脸上的伤口也被处理了。
仔细看,创口贴上还有可爱的卡通图案。
谭茉哈哈地笑了两声,“我现在好像个漫画版不良少女,没想到林瑜处理伤口的技术还不赖。”
“是陆行简帮你贴的。”
冷不丁的系统声音让谭茉的笑意僵在脸上。
她的脑海开始闪回自己打完南宫烈,从办公室出来,最后晕倒在陆行简的怀里的画面。
这画面怎么有点浪漫主义。
好龌龊!好龌龊!
谭茉愣了几秒,然后尖叫,条件反射般地躲回到被窝里,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起来。
很好,她现在是具尸体了。
什么都不准想,什么都不准想!
死脑子,我都和你说了什么都不准想!你怎么画面还是停留在倒在陆行简怀里最后一幕!
红烧肉,糖醋排骨,猪肘子……
你倒是换个画面啊!
能看见谭茉脑海在想什么的系统无语了,自家宿主是不是脑子瓦特了。
谭茉在被窝里,自己和自己玩了半小时后,也彻底累了。
她满头大汗地钻出被子,夜晚的凉风习习从打开的窗户吹进来,谭茉舒爽了不少。随着风一起进来的,还有车声,说话声,霎时流转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