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轻声冷嗤,“果然,难怪没脸没皮地做小三,夜店出来的能是什么好货色。”
赵芸恼羞成怒。
她是个非常传统的人,将女性的贞洁看得比什么都重,所以第一次给了薄彦礼之后,就算陆净堂对她再怎么好,她都认定了这个男人。
但她和薄彦礼的重要人生顺序并不是传统意义上,一步一步的来。
一夜情,未婚先孕,单身生娃,以及现在的以第三者的身份和薄彦礼、唐逸共住屋檐下,这些可以说都是“先锋”“反传统”的代名词。
所以夜店的那一夜,即使过去这么多年,始终像根刺一样深深地扎进她心里,腐烂成脓血。
她想忘记,却忘不了,只好找块干净的布遮着。
如今再听到唐逸的嘲讽,赵芸怒火攻心,“你有什么脸说我?当初要不是你在我和彦礼的酒水里下药,我们会有这样荒唐的一夜?”
“然后牵扯这么多年?”
“你嘲讽我?最没有资格嘲讽我的就是你!”赵芸像只暴躁的母豹子,直接嘶吼。
两个妈从没见过赵芸如此情绪激动,瑟瑟发抖得往后退。
许小念和南宫烈对视一眼,默默地走到谭茉身边,觉得有大佬的照应,他们更安全。
唐逸莫名其妙,“你这话什么意思?”
“好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薄彦礼上前要来拉赵芸。
被陆行简挡住,陆行简冷冷地看他一眼,“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有亏心事?我妈累积了这么多年的怨气,你总要让她发泄出来。”
薄彦礼古怪地看了陆行简很久,犹豫地退了一步。
陆行简:“唐阿姨感到奇怪很正常。我找你来对质的也是这个问题。”
“当年那个夜店你也在现场。”
“我……”唐逸回忆着。
“你可能已经忘了,但没关系,我说得越仔细,估计你就慢慢想起来了。”薄彦礼说,“那是个夏天,你刚留学回来,和朋友去夜店玩,而我妈那时候在店里卖啤酒。”
“我妈因为和薄彦礼说了几句话,所以被你骂了一顿。”
“这个夜店我好像是有点印象,毕竟我刚从英国留学回来。”唐逸渐渐想起来了,不过骂人这种事早就被她抛之脑后,唐逸是千金大小姐,骂人无数,哪里还记得这个。
“不过我为什么骂你妈?多半是她惹我不高兴了。我这人是这样的,一点也忍不了!”
不以为然的推卸责任语气彻底点燃了赵芸,仿佛这么多年只有她一个
人沉溺于痛苦中。
她以为唐逸至少会愧疚!
“你少放屁,明明只是因为薄彦礼和我说了几句话,你就骂我狐狸精,勾引你男人。”
唐逸,“那薄彦礼到底对你说了什么话?”
想到这里,赵芸羞红了脸,“他说我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
唐逸摆手,“那不就得了。薄彦礼在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说这种话,我说你狐狸精没问题吧。”
谭茉:“……”
许小念:“……”
南宫烈:“……”
谭茉:“那你怎么不去骂薄彦礼,这不是薄彦礼对赵芸说的吗?明明是薄彦礼勾引的赵芸嘛。”
唐逸下意识想反驳,但自知理亏,紧急住了嘴。
赵芸:“要不是你倒追彦礼,彦礼会是你男朋友?你不仅嫉妒彦礼夸我,对我一见钟情,而且还恶毒得很,在我和彦礼的酒水里下这种药,不然我们怎么可能在那一晚有了行简。”
被国家公务员熏陶得一身正气的许小念震惊,“唐逸,你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了!你这种行为要是报警,你得蹲监狱。”
“什么!”唐逸理直气壮道,“别乱泼我脏水,我绝对绝对没有放这种下三滥的东西。”
“还有,明明是薄彦礼追的我,怎么变成了我追薄彦礼?”
“那时候我们唐氏家大业大,我长得漂亮,又是留学生,追我的人从我家门口排到埃菲尔铁塔。”
“薄家那时候还破产了,我追他?”唐逸不能容忍地指着薄彦礼说,“要不是他那时候费心费力做我的舔狗,我又是个恋爱脑,不然就凭他们薄家,怎么娶得到我!”
“现在只要看到你们一堆腌臢玩意儿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想把我脑子里的水晃出来,当年怎么会嫁给他!”
“我绝对没有放这种东西,少给我造谣!”
看唐逸振振有词的样子,不像是说假话。
“你还想狡辩。”赵芸的语气弱了一些,指着薄彦礼说,“彦礼事后还去调查了,他说就是你下的药。”
“薄!彦!礼!”唐逸咬牙,一字一顿,“什么情况?”
薄彦礼没想到陆行简想谈的是这件事,他隐隐有些不安。
但还是镇定地说:“这种对你来说都是小事,可能你都不记得自己做过这种事。”
“唐逸,赵芸,你们没发现是有人在挑拨我们的关系吗?我们三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你们两个不是爱我吗?我保证这件事过后,我好好补偿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