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接单,他也在網上自学艺術设计的理论基础,尽量让自己更专业。
虽然他从不是努力的人,但既然决定要走这条路,也会以更高的专业素养约束自己,力求做到更好。
但網上的学習課程不算完善,就算是成套的課,也是前两年的了。
周玄清找了许久,都不算满意。
现在的快餐时代,大家更看重结果,手绘课程倒是一搜一大堆,系统的学習课程很难接触到。
除非,他重新回到大学校园。
周玄清脑子里突然有了念头:
要不然,考个研?
陆道衡回来时,就看到正襟危坐的人在平板上认真看着什么,连他发出的声响都没察觉到。
“在画画吗?”
周玄清抬头看他,正经问到:“陆道衡,你说我去考个艺术类的研究生,怎么样?”
“想学的更扎实些,我在网上有名气,自然也不用营销,接单没问题,但没实力迟早会损失掉灵气,想走得更远,除了多加练习外,也要注重专业知识。”
“可是,这样会很累。”
周玄清:“我不嫌累。”
既然他都决定了,陆道衡当然全力支持。
但是——
“周周,银杏树黄了。”
今年,两人怕是没时间到银杏树下散步了。
第55章说错了陆道衡怎么能和他一样呢?……
吃过午飯,陸道衡被一个电话叫走。
“有个会要开,你能自己回去吗?”
周玄清以前从不知道,他在学校这么忙,听到他问自己,不由得又心疼又想笑。
“陸老師,我在华大的时候,你还在国际理工大学解数学题呢。”
陸道衡也跟着笑起来,是了,忙昏头了。
“那我去实验樓,你到辦公室等我,忙完帶你回家。”
听他像哄小孩儿一样哄自己,周玄清摆摆手,讓他快走。
“陸老師,我二十六岁了,下个月满二十七,不是三岁。”
许是陆道衡也觉得自己啰嗦了,没再多说,不舍地捏捏他的指尖,匆匆去实验樓开会。
他们项目组大多是不能外传的,连手机也不能帶,也难怪陆道衡会一再叮嘱,就怕出来找不着人。
看着陆道衡越走越远的背影,周玄清中午被喂得多,想遛两圈,便往辦公樓后面走去。
理学院的隔壁是医学院,辦公楼在两个学院中间,因为这栋楼的房间很多,足以容纳两个学院的教职工,所以一到飯点,来来往往的人进出。
但医学院的老師和学生,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在实验室,理学院的教授们又很纯粹,只对数理感興趣,所以出入的职工,要么低头看手机,要么干脆不打招呼。
和周玄清所读的经濟学院不同,他们那栋楼的老师,连上个厕所,都能说上两句。
望了望不远的经濟学院,不敢往前,担心和辅导员碰面。
虽然对方不一定认识他,但要是真在路上遇到了,他不打招呼显得不礼貌,打招呼也不知道说啥。
溜达着转身朝办公楼走,剛走到楼下,就听见花园的连廊里有动静。
出于好奇,周玄清往那边看了眼,这个季节的月季被学校的园林师傅剪得光秃秃的,完全不能遮挡。
不是本意,但里面的人却讓他住了腳步。
是关揚。
马路和连廊中间,只隔着一个绿化帶,里面种着四季常青的绿植,但只够遮住下半身。
里面的人说话,即使压着嗓子,也能听个大概。
“跟我回去,否则我会一直来找你。”
两人说的是外語,周玄清英語倒是不差。看向关揚,他气得甩开对方紧拉的手。
“我和你没关系了,那晚在山里,我就和你说得很清楚。”
嚯!
周玄清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这好像不是一夜情,更像是……
余情未了啊!
就在他看得正起劲时,一道冷戾的视线落到他身上,震地他站在原地,颤了一下,腳下仿佛有强力胶一般,迈不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