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慕儒許久没见到人,感叹到:
“不是我说,你们又不是刚认识,一见钟情。既然这么爱,在高中时怎么不早戀啊?”
周玄清骂他不是人,“我要是和陸道衡早戀,拖累他的成绩,你信不信不僅老班每天鞭尸我,連我妈估计都不认我这儿子。”
“况且那时陸道衡又不喜歡我……”
说得他想早恋,就能恋似的,这不是病了嘛。
说到失忆,尹慕儒奇怪道:“要不要去首都,找腦科专家看看啊?怎么失忆这么久,还不恢複?”
他看新闻里,大多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記起来。
周玄清的心也跟着沉了沉,“医生给陸道衡说,腦部本来就複杂,也許一辈子都記不得也不一定。”
虽然对生活没多少影响,但就怕有什么后遗症。
晚上陸道衡回来时,周玄清和他商量这事儿,“總不见好,要不多看两家医院。”
陆道衡在处理香菇,圆咚咚的香菇,在他手下开出十字花来。
他手法很稳,每一个刀口都精确无误。
“好,”陆道衡切好一个,扔到水里,香菇发出噔的一声,又顽皮地浮在水面上。
“现在比较忙,走不开,等寒假吧。”
周玄清点头笑到:“好,到时候我陪你去。”
陆道衡俯身吻了吻他的嘴角,面色如常,“乖。”
十一月二十六号,是周玄清的生日,刚好周一。
两人周末回周家吃了飯,周玄清在桌上抱怨,“怎么就一个蛋糕,没有禮物了?”
往常每年生日,家里都给他准备禮物的。
赵萍和周长崇,陆道衡三人,给他唱了生日歌,许了愿,赵萍又把上面的水果分了一半给他,另一半给陆道衡。
“你是小孩儿呀?这么大了,还要禮物。”
周玄清:“家里我本来就是最小的。”
说到年龄,赵萍问陆道衡,“你生日在五月吧?我記得那时候天气很好,只是你住这儿的时候,總在学校过生日,明年倒是可以在家里过了。”
陆道衡见周玄清把水果挑着吃光了,又把自己的一份给他。
“好,明年妈也给我做一桌好吃的。”
周玄清:“……”
到底有没有人送他禮物啊?
他要闹了!!!
两人从周家出来时,天色不早,入冬后,晚上更冷了,周玄清本来就怕冷,已经开始戴围巾了。
不过做为一个男人,他是绝对不会穿秋裤的!
那是尊严问题。
陆道衡被他的一套说辞弄得連连摇头,只好尽量让他少去外面。
周一晚上,陆道衡早早下班,回家给他做了一锅暖和的鮟鱇鱼火锅。
“这是用关东煮的料做的吗?”
说是火锅,其实不辣,更像是日料里的高汤,加了蔬菜和鲜嫩的鱼肉。
“小馋猫的鼻子真灵。”
周玄清被夸得在餐桌椅上摇脚,“哼哼~~”
吃了飯,周玄清想去书房把接的同人单畫好,却被陆道衡拦下,拉着他往另一个方向去。
“幹嘛?”
“带我来杂物间做什么?”
陆道衡开燈,往旁边挪了一步,“送你的礼物。”
燈一开,周玄清看过去,房间的杂物不知道搬去了哪里,只剩滿屋子的漂亮礼盒,大大小小有二十来个。
“怎么这么多?”
“我不像尹慕儒,总和你在一起,所以,这是从出生到二十七岁的生日礼物。”
周玄清走进去,屋里的礼盒堆积在一起,像一座小山丘,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看了好久,才转身抱住人。
“呜呜呜,陆道衡,你怎么这么好呀……”
没出息地哭了。
陆道衡把人按在怀里,“周周,你才是世界上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