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灶台上瞅了瞅,见竹笼里的兔子正啃核桃壳,笑着蹲下身就逗起了兔子。
云棠音往她手里塞了双婴儿袜:“刚织的,你留着给孩子穿。对了,布票下来没?”
“明儿就,”周德胜媳妇往兜里揣袜子,“我那口子说要给你留两尺碎花布,做襁褓正好。”
她忽然压低声音,“团部要给军属红糖,每人两斤,够你喝到生了。”
傍晚的风卷着雪沫子敲窗时,傅煜城正给云棠音揉腿。
他的手掌宽大,带着柴火熏过的暖意,顺着小腿往上揉,把酸胀感都揉散了。
“今天训练时,”他忽然笑,“周德胜说他媳妇怀娃时,一顿能吃三个窝头,你也得多吃点。”
云棠音往他嘴里塞了颗核桃:“怎么着,我一顿吃五个?满意吗?”
她指着墙上的年画笑,“你看这胖娃娃,脸圆得像你,眼睛却没我大。”
傅煜城把她往怀里搂了搂,炭火盆在脚边泛着红光。
“等孩子生下来,”他摸着她的肚子轻声说,“我就去后勤打申请,天天给你炖鸡汤。”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把院角的柴火垛盖得白茫茫的,屋里的暖意却越积越厚,像碗熬了整夜的小米粥,稠得化不开。
夜里,云棠音被渴醒,摸黑要去倒水时,傅煜城突然坐起来:“我去。”
他开灯,昏黄的光里,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往搪瓷杯里倒了温水,又加了勺红糖。
“慢点喝,”他把杯子递过来,“别烫着。”
云棠音喝着糖水,见他往灶膛添了块煤,火光映得他睫毛上像落了金粉。
“你说孩子会像谁?”她忽然问,指尖在他手背上画圈。
“像你,”傅煜城把她的手揣进怀里暖着,“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
油灯在案头明明灭灭,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浸了暖意的画。
竹笼里的兔子打了个喷嚏,核桃壳也滚落在地,出细碎的响。
云棠音靠在傅煜城肩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雪停了,太阳把院子照得亮堂堂的。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云棠音推开窗,冷冽的空气裹着雪的清冽涌进来,院角的柴火垛顶着层厚厚的雪,像盖了床白棉被。
竹笼里的兔子不知何时扒开了笼门,正蹲在雪地里啃白菜叶,绒毛上沾着的雪花簌簌往下掉。
“你看这小东西,”她笑着回头喊,傅煜城正往灶膛添煤,听见声音凑过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忽然转身拿了块粗布,“我把笼门修修,别让它总往外跑,冻着了。”
云棠音往灶台上放了个粗瓷碗,里头盛着碾碎的核桃,混着点红糖:“刚研的,揉面蒸了点心给你训练时揣着,饿了就吃两口。”
她又往傅煜城手里塞了双棉手套,方便他给兔子笼子加固做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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