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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后半段话其实是前世从容濯那听的,某次春深之后,她双手按在容濯胸口,在他怀中支起脑袋,问:“你的城府很深,听闻长公子亦骁勇,怎会让薛邕那老狐狸夺了赵国大权?”

餍足后,容濯心情颇佳,指腹一节节地描摹她的脊骨,眸中温存缠绵:“我少时多病,常年在外求医,前几年被天子选为皇太子伴读,因远离赵国,对政务不甚熟悉。长兄善武却不善文,父王亦然,便把文政都交给薛相,这才给了他可乘之机。”

她再问:“薛相既然这样厉害,怎不早几年夺权?”

这才从容濯那得知是因为容铎手握兵权,薛邕不得不忌惮。

因而后来容铎才会被刺杀。

忆起前世,便不可避免地忆起当时暧昧,尤其还在宜阳殿,每一处角落都有他们欢好过的痕迹。

灼玉焦灼地起身,打算出去缓缓,却被容濯叫住。

“阿蓁?”

容濯看清幼妹眼中与年岁不符的痛苦,忙隔着衣袖拉住她。

唤的是阿蓁,不是灼玉,是只象征着容濯幼妹的阿蓁。

王兄替她挡下的暗器最终化作切割她思绪的尖刀。一夜之间,她对他的感情变得更为复杂。

阿蓁、灼玉。这个名字撕扯着她。容蓁是容濯的王妹,灼玉是他前世的妻子,她不能既是妹妹也是妻子。只做灼玉,就会失去幼时属于容蓁的回忆,她舍不得。只做容蓁,她过往的一切经历、阿姊、义兄、都会随灼玉此名消逝,她将不再是完整的她。

那为何她不能像前世尽忘幼时之事那样,忘掉前世一切?

可是不行。

一旦忘掉,她会失去先机,再次让薛邕得逞,更不能查清阿娘的死。

隐隐察觉王妹是在抵触他,容濯松了手,放缓声音:“阿蓁,有何难处大可与我说,我不会害你。”

灼玉迅平复,重生已是命运馈赠,与其纠结这无用的“羞耻心”,不如先想正事。她冷静下来,假话掺着真话胡诌:“没什么,我只是想起当初那个侍者抛弃我时,有位戴着幂篱的女子在一旁,她想是宫里人。昨夜薛相与人在宫里私会,说不定是那抛弃我的女子!总之我不想让他们掌控赵国,我好容易从卑贱的舞姬变成了翁主,不想再沦为仆婢,任人恣意赏玩!”

任人赏玩。

过去十年,那些她无法被容濯见证的辛酸倏然有了实感。

他看着面前的少女,想起当年刚失去母亲时的她。小小的人因哀痛过度神思恍惚,在偌大王宫中四处寻找,钻到狗洞,钻到草丛寻找已无法归来的母亲,偶然看到他,小手拉住他,稚声道:“白衣裳……白衣裳的是阿娘!阿娘,阿娘抱阿蓁,抱一抱!”

“阿蓁。”

他低唤她一声,迅压下情绪:“我会帮你。缘由有三,其一,相国与阿母母家有旧怨,必不愿见王兄或我掌权,我早已忌惮。其二,我昨夜已暴露在薛相眼前,不得不防。”

“其三呢?”灼玉问。

“其三——”容濯没往下说,只含笑揉了揉她顶。

但灼玉也读懂了。

其三,因为她是他的妹妹。

可她不解:“就算我是你妹妹。我们只幼时亲近过,如今早已陌生,你为何还要对我这么好?”

容濯陷入少时回忆,却没告诉她,只问:“我赠王妹赠财帛,你会因弄不明白我为何赠送便不收么?”

灼玉被他点醒:“也是,横竖是好处,不要白不要!”

或许前世因为各自立场,他不算一个好夫君,但今生他们彻底处在一艘船上,他应当会是个好兄长。

而前世悲剧开端,是因她是个无所倚仗的舞姬,才会沦为一枚棋子。但重生后,她身份变了,便可以成为容濯薛相一样的执棋人。

结局会不同的吧?

一定会。

-

夜已很深,灼玉躺在榻上两眼瞪得比铜铃还浑圆。前世和今生的片段在脑海交错。一会是温润体贴的兄长,一会是若即若离的夫婿。

好烦。

若能只忘记容濯就好了。

她翻了个身,忽然想到初回赵宫时,太医称她会失去幼时记忆是因受了刺激,有意回避痛苦。而容濯白日听她说起薛邕时,曾调侃:“原是偷听得知,我还当王妹可预知后事。”

预知后事……

灼玉倏地睁开眼。

她是否也可以把前世当成可预知后事、半真半假的梦?

梦中义兄战死是真,薛邕祸乱赵国是真,幂篱女子是真。但她曾和容濯的成为夫妻是假。

不曾生,更不必要记着。

如此哄着自己,灼玉感到久违的平和,此后每夜她都会花半个时辰哄骗自己,仿佛冥冥之中有一道力量牵引着她,内心日益平静。

-

转眼到上巳前夜。

栖鸾殿的人辗转难眠,不远处宜阳殿亦灯火通明。

容濯坐在案前,神色恍然。

入夜后他照例闲适地翻阅游记,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久违的怪梦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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