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玉其实想的是她长相一般,得找个帅点的老公改善基因。
再者,真心瞬息万变,但好歹找个长得好看的,平日里也赏心悦目。
徐青玉微微眯眼:“其实那位肖公子与我就很合适,只是若他走仕途倒有些麻烦。你就尽管替我寻那些家里落魄的年轻男子,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更好。”
婆婆可是一种很麻烦的生物。
纵观千年,女人们都没有找到解决婆媳问题的方法。
索性她就找没有婆婆的一劳永逸。
傅闻山点点头:“我记住了。”
傅闻山把徐青玉送到尺素楼以后,自己折回了家。
石头将飞云拴在院墙下,傅闻山还饶有兴致地抓了一把草料亲自喂飞云吃。
回屋时,他才现屋内有一面铜镜。
他从前从未注意过,从铜镜前走过的时候,忽然停顿。
眼睛还不是特别清楚,只依稀看到镜中自己的模样——
面容俊秀,身材高大?
徐青玉选择夫婿的目光为何如此肤浅?
他脑子里鬼使神差地想起,从前倒是有小娘子夸过他俊秀。
他从不往心里去——他是军人,常年征战沙场,从不在乎自己长什么样子。
因而他从未在意自己的形象。
若是按照徐青玉的标准来说,他应该也勉强算得上面容俊秀吧。
可是不知怎的,心里还是乱糟糟的。
许是被徐青玉那一句“真心瞬息万变”给闹的。
傅闻山实在难以想象她嫁做人妇的模样。
因为徐青玉太过心狠手辣、特立独行,他从不将她看作寻常女子。
甚至,他从未想过她是女子——更不曾想过她会成亲。
想着想着,不知怎的,傅闻山翻来覆去,这一夜始终没睡好。
天刚刚亮,石头正要去叫醒傅闻山,却一走近就现——
雾蒙蒙的房间内,傅闻山双腿盘坐在那儿,双眼微阖,眼下一团乌青,一副似醒非醒的模样。
他一入内,傅闻山就睁开眼睛。
石头吓了一跳,摸黑将油灯点亮,才看见坐在床上的不是傅闻山是谁。
“公子一夜未睡吗?可是哪里不舒服,要我请李大夫来吗?”
傅闻山身子僵硬了一会儿,随后点点头:“心中七上八下,烦闷郁情,请李大夫来为我施针吧。”
李大夫给他施完针以后,已是天光大亮。
傅闻山听见门口前院传来一阵车马之声,随后便是沈维桢推门而入。
见这人风尘仆仆,显然是从孟县回来就直奔他这儿。
沈维桢入内就现好友的异常,“昨夜没睡好?”
傅闻山不答反问:“你既回来,为何不先回去拜见沈老夫人?”
沈维桢因为赶路而显得面色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