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白的,这才是她的主动。
她的心跳极快地加,脑海里不可克制的出现了往日孟晏珩西装革履端方持稳的样子,那样的冷情寡淡,那样的严肃刻板,那样的拒人千里之外。
她甚至记得他今晚温莎结系得饱满整洁的领带是什么样的暗纹,以及那枚泛着冰冷银光的领带夹是如何将雪白的衬衫和领带严丝合缝的规整束缚在他的脖颈上。
然而此刻。
他的喉结,隐忍而克制的饱满喉结,像是变成了她舌尖肆意妄为的玩物。
孟晏珩此时忍得厉害。
从来位居高位,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习惯了掌控主宰和支配的男人现在变成了服从者,变成了被压制的一方。
握在女孩软嫩腰肢上的手掌甚至克制着没有加重半分力道。
微仰着下颌,任由小姑娘为所欲为的玩弄。
这看似是处于下风的一方,实则是圈套的编织,是步步为营的引诱。
他让自己在对方的感受和反应里呈现出的形象是安全的,是可以完全信赖的,是无需设立戒备心的。
实则,他的进攻又无形中往前了一步。
孟晏珩这个人,永远是走一步看十步,从不拘泥于眼前的利益和诱惑。
同样的十五岁,静雾还偷偷躲在被窝里看童话故事书的时候,孟晏珩手里的猎枪已经能毫不犹豫的捕杀猎物。
孟梁华在一边谆谆教诲:捕杀猎物的成就感不在于狩猎的数量,不在于枪法的快准狠,不在于一招致命,而在于攻心,你要让猎物明知你危险,却还是主动走近你,信任你,即便你露出锋利的獠牙,它不退缩,而是听话的顺从你,任由你支配,统治和压制,只有从心理上真正成为猎物的主宰者,你才是成功的猎手。
作为必定成为庞大商业帝国的掌舵人,孟晏珩从小被灌输心机谋算,肚子里嚼烂的书里不仅有沉淀心性的四书五经,还有谋权布局的孙子兵法,行走商场那么多年,他早已历练得深不可测,最擅长洞悉人心与玩弄人心。
有些手段放在静雾身上,他并不希望只是简单的权利游戏,他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真正建立在信任,尊重和理解的基础上。
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静雾心理上留下的创伤是一道永远抹不去的疤痕,她心思细腻,情绪敏感,胆小不安。
这需要孟晏珩时刻保持敏锐的洞察力来理解静雾的需求和感受,以便及时调整自己的行为和态度。
这其中的分寸感和边界感同样需要掌握。
到目前为止,孟晏珩做得极其出色,此刻也收获了最棒的反馈。
静雾乎了他的期待。
她做得棒极了!
……
凌晨一点。
慌忙跑回房间的静雾把自己摔进了被子里。
泛着粉意的胳膊和腿懊恼的不停在被子里踢踹,睡裙都被她蹬到了腿根,露出小内裤的蕾丝边。
她明明只是想亲一下的,让他知道他没有离婚的打算,也没有给他戴绿帽子。
可怎么就…意乱情迷地…把持不住自己。
他会不会觉得她早就觊觎他?早就饥不可耐?
她才没有想做那种事!
静雾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在这种事情上会是主动并且掌控节奏的一方。
而孟晏珩…他的反应好平淡冷静,除了那一声低沉性感的闷哼。
她似乎想错了,孟晏珩这老东西虽然快三十岁,但欲望并不大,确实是跟清心寡欲的和尚似的。
反倒是她自己……像个小色魔。
明明没有喝酒,却像是变成了一只小馋猫,晕头晕脑的渐渐动作越来越大胆。
娇小的身体坐在男人怀里,一开始,微张红唇含住喉结后,一动也不敢动,只有濡湿的热气不断包裹侵袭男人的喉结,直到舌尖不小心轻轻扫过凸起的顶端后,像是品尝到了什么美味,渐渐地,毫无章法的急不可耐的舔舐吮吸甚至含咬。
后来,睁着的眼睛都不知不觉闭了起来。
弄得上面全是她湿哒哒的口水。
静雾在被子里闷了大半个小时,心情才渐渐平复,脸上的烧灼感也才渐渐落下去。
一切归于平静后,她才现自己下面好像湿湿的,冰冰凉凉。
月经提前了?
静雾爬起来,翻了一片卫生巾去浴室。
卷起睡裙,勾下薄如蝉翼的小蕾丝,弯腰一看。
不是月经……
小姑娘顿时脸红。
第二天早上,裴姨来喊静雾起床。
裴姨睡眠浅,而且她的房间在一楼,昨晚将近凌晨两点,她听到外面有动静,起夜出来瞧,竟然现先生在家。
裴姨这才知道,这两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