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不习惯谈论这些柔软的丶和人交心的东西啊……但他自己又得不出结论,也没办法。
一瞬间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和表情,在日向日差好奇的注视中,不想被问东问西的甚尔扯了扯嘴角就开始谈公事。
“我……忍界联盟……”
“日向一族……”
“这点没问题,族地一年内我会和哥哥说服族人们全部搬出,对于现在的木叶来说族人们确实是零散居住更合适。”
“还有配合去除笼中鸟,等药物展现出效果,愿意加入新忍术研究的族人应当会变多,我和哥哥会从中协调的。”
日向一族这边是早已约定丶做好铺垫的,日向日差和日向日足两兄弟这几年顶着长老们压力坚决不给宁次上笼中鸟的表现也影响了不少人。
所以总体而言,公事谈得很顺利。
木叶内部各忍族去除一族的概念指日可待,而在一族的概念渐渐弱化後将整个忍界连为一个整体也就没有那麽难做到了。
198。
“所以,你和你哥哥其实关系很好吧。”
突然,甚尔开口道:
“明明你对宗家分家的事情也有怨恨,但是你经常提起你哥哥,还有称呼也是。”
说到这个,甚尔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日向日差。
那是他三岁前不久的事情。
当时,正值第二次忍界大战末期,还没恢复记忆的他坐在院子里用苦无瞄准家里的忍猫。
受伤的日向日差就这麽扶着肩膀走了进来,血流不止。
而那个年轻的日向日差找春野建一私下疗伤只是因为他不想被哥哥担心丶念叨。
“我记得你以前一直是喊你哥日足大人吧,恶,真是恶心的称呼。”
回忆起曾经的日向日差,甚尔因为某些东西而嫌弃的扯了扯嘴角。
接着,他又饶有兴致地问道:
“所以你是什麽时候开始直接喊他哥哥的?”
“而且你明明怨恨吧,那你又怎麽做到能爱他的?”
“你居然对这种事情好奇吗?”
日向日差倒是不避讳谈论这些。
尤其是他和他哥哥之间……
事实上,日向一族是个非常团结的忍族,即使有笼中鸟这样的东西在,但在大多数时间内族人都相处很好。
所以怨恨自然是客观存在的,毕竟没有人在最初会是自愿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他人的。
但爱也是客观存在的,因为每一个朝夕相处的日子,每一次互相切磋然後变强的训练,也都是真的。
“真少见啊,我以前还以为甚尔你永远不会和人交心的。”
“但时间果然是奇妙的,我们居然都在时光流逝里一点点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这样感叹了两句,然後日向日差笑道:
“是的,甚尔,你说得都是对的。”
“我确实怨恨他,我恨了他很多很多年,为什麽他只是早出生一分钟就是宗家?为什麽我晚出生一分钟就是分家呢?”
“我最初只是在怨恨这个……”
“怨恨命运的不公,怨恨自己是在笼中鸟咒印中被控制的那方。”
“可宗家就很幸福吗?”
说到这个,日向日差笑了起来:
“我曾经想过,如果我是宗家而日足是分家如何,说一个没人知道的事情吧,我甚至在最怨恨日足的那段时光里……”
说到这里,日向日差停了一下,然後他才继续说道:
“就是在宁次刚出生的时候,不丶更准确来说是宁次没有满一岁而雏田刚刚出生的时候。”
“一想到宁次将来会重复走上和我一模一样的痛苦命运,我就真的有一刻想要杀死日足或者雏田。”
“然後我做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