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哪儿了解他去?”吴牧云道。
“这位苗大汀长,号称苗十亿!你别看他在电话里跟黄老姜君毕恭毕敬的,实际上架子可大了,我估计,你不出点血的话,他未必会尽心尽力地给你办事。”
“能么?黄老姜君的话,他也敢不听?”
“黄老姜君是均队系统,苗大汀长是地方,不是一个系统,接黄老电话,答应办事是给黄老面子,至于办不办,办到什么程度,那就得看你了,黄老给他打电话,只是给你一块敲门砖罢了,要不然,为啥黄老把苗大伟的手机号码给你?就是这个意思嘛!”
李济世一席话,让吴牧云胜读十年书,感觉自己之前在体制内混的那两年,都白混了!
这还真不能怪黄老姜君,他习惯高高在上,根本看不到下面的阴暗,吴牧云之前是一直处于底层,顶多也就接触个科级干部,所以看不见上层的阴暗。
李济世则跟随老爹,游走于从上到下的体制之内,给人看病治病过程中,接触到的人和事,甚广!
在这点上,李济世做吴牧云的师父,可谓是绰绰有余。
吴牧云觉得有道理,反正自己现在不差钱,便问李济世,给苗大伟上点什么贡合适?
李济世说苗大伟的爱好,相当专一,独爱大金条,可以买点送给他。
二人开车至东祥金店,购买了十根“如意金”,总价两百多万,当吴牧云说要送礼之后,店员建议吴牧云去对面买一条硬盒香烟过来。
吴牧云不解其意,但还是照做,买了一条硬中华回来,店员把吴牧云带到VIP室,当着他的面,把香烟拆开。
从里面拿出五包香烟,拆开,倒出里面的烟,将金条塞进去,两根金条,刚刚好塞满一个香烟盒,严丝合缝!
“高!”吴牧云不由得竖起大拇指,感觉他们家的金条,就是按照烟盒尺寸设计的,方便送礼!
将香烟金条重新装好,店员又拿出一个小机器,类似于饮料店的封口机,把香烟外面用玻璃纸重新封上,跟没拆过封一样。
唯一区别,就是重量了,这玩意一过手,就知道有没有!
吴牧云和李济世出去,去对面烟草店,又买了一条,混淆视听之用,两条香烟放在一个礼品盒中,给苗大伟打电话。
表明身份之后,苗大伟热情地表示:“放心,老弟,你的事就是我老苗的事儿,等我有时间了,马上就给你办!你等我信儿吧!”
吴牧云一听,果然,和在黄老姜君的电话里的说法不一样了,黄老姜君问的时候,苗大伟说立即就办。
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他还没办,又说等有时间了再办,明显是给吴牧云“表达感情”的机会。
吴牧云道:“灵导,知道您忙,这不快过节了嘛,我爸让我给您带点东西,您看,是不是让司机去地下车库一趟?”
这是李济世教吴牧云的,苗大伟从不自己接受礼物,都是让司机小张代劳。
“哎呀,老弟你这么客气干啥!破费了不是!”
“不破费,不破费,就两条烟,也不是啥好烟,硬盒的,就几百块钱。”吴牧云笑道,也是李济世教的,“硬盒”是暗语。
不然你以为,金店的店员,为啥让吴牧云去买烟?这是省城棺场内的潜规则之一。
“那行吧,都是自己家人,回头我让司机给你两瓶五粮液,你给你爹捎过去!”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们棺家的电话,全都自带录音系统,计伟随时可能会调查。
这样的“礼尚往来”,无论数额还是礼物性质,都没问题,正常的人情走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