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手白球彦将球托起弹射。
他此时的位置是在2号位和3号位中间偏二的地方,算是一个比较好的二传位置了。
可惜因为想的太多,所以在传球的时候,他内心多多少少进行了一番犹豫。
而也正是因为这一番犹豫,导致这传球并不稳。
本该传给四号位的球,在他一阵犹豫之下,阴差阳错球飞到了3号位的黑尾面前。
两个人都明显愣了一下,也正是这一愣而错失了最好的挥拍时机。
随着啪嗒一声,球就这麽在黑尾面前落地了。
发觉自己把一切都搞砸了的手白球彦立马就红了脸,他赶忙对着离他最近的黑尾前辈道歉。
黑尾此时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但在听到旁边人不断的道歉声后,他赶忙摆手:“没事的,没事的,不用道歉啊,大家都有失误的时候,你就是太紧张了,没关系的。”
他安慰的话一股脑说了很多,就是生怕对方因为这一球而心生芥蒂,导致后面更畏手畏脚。
小孩子嘛都这样,受到一点挫折,可能就会封闭自己的内心,然后一步退步步退。
这可不行!
作为音驹的队长,黑尾觉得自己有责任也有义务带领这两个刚进来的新成员融入这个集体。
而且他真的也觉得这没有什麽,谁都有失误的时候,打球就是这样的,就算能力再强的人,也有可能在某一天因为自己的手感不好,而会出现很多的失误,但这就能代表这个人的能力吗?并不是的。
重点的不是失误,而是你要在失误之后吸取经验。然后让自己下一次不犯同样的错误,这就已经很好了。
他对待后辈一向都是很温柔的,黑尾说话的用词永远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他安慰人的话并没有很长,但句句都直戳心窝。
他的话确实安慰到了手白球彦,幼猫抿着唇抬起了脑袋,随即收获到的便是鸡冠头主将一个非常温暖而友好的摸摸头。
“加油手白,相信自己,这也是我们磨合的一步嘛,不用担心,尽情的释放自己的能力吧,前辈们会为你托底的。”
“嗯,我明白了,谢谢黑尾前辈。”手白球彦点点头,心中的紧张与不安化作坚定与能量。
虽然第一次和前辈们打球的紧张感并没有立马消逝,但他的心理压力已经没有刚开始这麽大了。
球权再次来到猫队,5v5的比赛轮转时需要直接补位。
因为站位轮转的关系,轮到一号站位的人是队里自由人,因此芝山优生自动被被前排轮转到后排的副攻替下。
所以这一次发球的人是灰羽列夫。
研磨看着嬉皮笑脸站在发球点上的列夫,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大概率是直觉雷达在作响,已经被轮转到前排二号位的研磨下意识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后脑勺。
待自己做完这个动作的时候,他身体一顿,心里都觉得此情此景很是荒谬。
就他这个身高,要是列夫发球能打到他的后脑勺,那就真是无敌了!
然而,世界上真的有这麽荒谬的事情,一个1米9多的大高个子,进行跳发,竟然能把球打到前排身高只有1米6加的研磨的后脑壳上。
手背被击打的那一瞬间,研磨心如死灰,他被力道带的向前一个踉跄。
——他就知道!球放在列夫手上,指定没有好事!
只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状态不稳定已经不稳定到了这麽抽象的地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想要搞暗杀呢!
球网的高度可是有2米43!他竟然只打到这一半???
研磨幽怨的转过头去,迎接他的是列夫滑跪式的道歉声。
“啊!对不起研磨前辈!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手滑,真的手滑。”
研磨冷笑一声:“呵呵,我真是信了你的鬼了。”
他现在都已经不想和人计较被球砸手背的痛了。
好在自己有先见之明,要不然照他这打脑袋的力度,研磨感觉自己能撅在这。
山本猛虎也被列夫这离谱到姥姥家的发球给震惊到了。
他此时已经不再是恨铁不成钢了,而是把嘲讽完全写在了脸上。
他拉着还有些懵的芝山优生,蛐蛐道:“看吧,看吧,我就说吧,他这垃圾球技,你说我还能指望得了他什麽?”
咪队一点得分的喜悦都没有,夜久卫辅张牙舞爪地从球网下面钻过去,他走到列夫面前上手就是一个爆锤:“你小子他丫的是要干什麽?!竟然敢打我们宝贵的二传手!你知不知道大脑的脑子是很金贵的!要是研磨没有护着后脑勺,你这一打下去还不得把人打去医院啊!”
黑尾有预料到对方这一球指定不安宁,但却没有想到对方能离谱到这种地步,他看到研磨被打的一个踉跄,当时心都紧了一下。
这时也和夜久卫辅一起教育孩子:“你说说你,这球到底是怎麽打的?你是跳发了,你往地上发什麽?”
“我、我这不是怕打出场嘛。”列夫被训得低下了头,支支吾吾地为自己辩解道:“所以就想着收着点角度往地上发。”
他其实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把球打到研磨的后脑勺上。
现在回想起来大概率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太习惯这种往低点发球的方式,导致没有控制好力道和角度,就这麽一挥臂,球完全不在自己设想好的轨道中,就这麽猝不及防地打上了研磨的手。
“那你收着点角度你也得把球打过网吧!”夜久卫辅都要被他气死了,说出去都好笑,一个1m9多的人跳发竟然能把球打到一个1m6多的人的头上,这真的不是谋杀吗?要不是知道这瓜娃子没有这麽多心眼,真的要以为是什麽球场霸淩了!
南弦柚也没有想到会来这麽一出,他在场外看到研磨被打,心都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