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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什麽生意（第2页）

这件事在之後较长一段时间里都将是格物司的主要工作内容。

在谢未染给其他人授课的时候，她也给了杜文楚一个任务，去天工司一趟。

天工司内，原本大家还在议论着火炕的事儿呢，就听到突然有人来报，说是格物司来人了，不过不是那位谢大人，而是那位杜状元。

不出所料，张栩又被推了出来，作为和格物司打交道的专人。

张栩一脸黑线，走出门时才换上和煦的笑容，“原来是杜侍正，是有什麽事吗？”

“谢大人托下官向您问好。”杜文楚先是开口道。

张栩一听到谢未染，就和老鼠见了猫似的，打过一次交道，他就知道这位面上不显，但着实不好惹，因为这样，他对着杜文楚的态度都亲切了不少。

“也代本官向谢大人问好。”张栩笑着回道。

杜文楚跟着笑笑，“自然，下官今日来，确是有要事。”

来了。张栩心下一咯噔，难不成谢未染的後手报复就要来了？“细说。”

“是这样的，我们谢大人听闻京城煤炭短缺，故而让下官来天工司一趟。”

杜文楚的话说到一半，张栩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煤矿的那什麽技术支持可是你们格物司负责的，想也知道这种事轮不到天工司，来这儿干什麽？

“谢大人希望通过天工司推广一样新东西。”杜文楚说道。

张栩一听这个，立马不困了，“哦？什麽东西？”

“蜂窝煤。”杜文楚回道。

“和煤炭有什麽区别？你详细说说。”张栩接着道。

杜文楚继续道：“相比于煤炭，蜂窝煤经过了再次加工，更适合冬日家庭的长时间取暖，相较之下，更加经济适用。当然，冶炼之类的还是用煤炭比较好。”

“经济适用是什麽意思？”张栩的表情略微茫然。

杜文楚顿了顿，解释说：“谢大人说大致就是能用更少的钱做到更多的事。”

“哦，那行，先让工匠制一些出来试验一下。倘若真如你所说，天工司责无旁贷。”张栩倒也没有直接听信杜文楚的一面之词，决定先试试。

“这是自然。我们谢大人说了，天工司的事儿办得好不好，陛下清楚，京城的百姓也清楚，必不会忘记的。”杜文楚仿佛是恭维了一句。

张栩却听得後背发凉，他上午才刚收到因为收费过高火炕推广受阻的消息，下午格物司的人就过来了，真是巧合吗？

杜文楚看着张栩弯了弯嘴角，“事情也说完了，下官就先离开了。”

“好的好的，我们会尽快的。”张栩回道。

杜文楚很快离开，回去找谢未染复命。

这边，谢未染好不容易得空，又抓着天工司送来的两个工匠讨论播种机的事情，收割机可以先缓缓，播种机倒是比较急。

忙活了大半天，谢未染总算赶在下值前把事情都做完了。

下值後，谢未染和杜文楚一同往宫外走，又在宫门口分别。

谢未染刚到家没多久，邻居便风风火火地进了院子。

邻居是一位寡居的大姐，叫祝澄。是个有主意的，平日里性子泼辣，心地倒是好。谢未染昨天下午和她聊过，便说起了火炕的事儿，这不，有回信儿了祝澄立马就过来了。

“谢姑娘，你的话果真不错，刚刚我偷偷问过了，仿佛真要降价了。”祝澄一看见谢未染，便直接道。

谢未染笑了笑，“那便好。”

“喏，这是给你的，收着吧，我就先回去了。”祝澄塞到谢未染手里一个篮子，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谢未染都没来得及说话。

篮子里是一碟桂花糕。祝澄现在以售卖桂花糕为生，从前倒是过过一段富贵日子，但自从丈夫早死，膝下又无子女，时常被人找茬，日子便每况愈下，到现在也只是勉力支撑。

谢未染看着篮子里的桂花糕，心想算了，下次再偷偷摸摸给钱吧。

结果还没等到下次，大约亥时一刻，祝澄又来了，说是想跟谢未染商量件事儿。

“什麽事儿？”谢未染问道。

祝澄说道：“我也是听人说的，我有个表姐，她打算养那种就是短时间就能养大的那种鸡，我就想着，要不要改卖别的，这种鸡便宜，肯定有人买。可是我又不知道哪种菜合适，只卖鸡肉是不是太单调了？你人聪明，帮我想想主意呗。”

“那就……炸鸡？”谢未染想了半天，说。

“炸？可是油好贵……”祝澄有些犹豫。

这麽一来，谢未染才想起花生大豆榨油这件事，“附近可有人种大豆？直接榨油也是可以的。”

“有倒是有，可是……怎麽榨啊？”

“祝姐，你有没有兴趣和我谈个生意？”谢未染问道。

“什麽生意？”祝澄好奇地问道。

于是谢未染给祝澄生动地画了一个榨油炸鸡的大饼，哪怕不炸鸡，直接卖油也是可以的。反正搞个水力榨油机出来，绝对没问题。